他一摊双手：“还能什么？无非就是揩些油罢了。”

他老觉着厉紫廷和自己其实是一路人，只不过厉紫廷年轻了几岁，还没有活成自己这样的老谋深算。

毕声威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哟，好可怜。”

自回家去，毕声威也上了路。一路上他倒也没有别的心思，只觉万家凰很会投胎――投在了那么个富贵乡里，又托生了那么个好条和好相貌。投胎能投成这样，也算是一绝。他欣赏她，如果老天爷肯把这么个女人赏给他，那么，他愿意为她认真的结一次婚。

浮想联翩的，他到了家，一家门就瞧见了二女儿小慧。小慧分明是有紧张，嗫嚅着向他喊爸爸，他回了一声“嗯”，又格外多看了她两。他老觉着自己还是个大小伙，有不能接受家里的二小已经长成了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二小上原本还有个老大，老大夭折得早，是男是女他都记不得了。

“你想想办法嘛。”

“把她给小冯也行。”他暗自盘算着：“要不就把她送给督办，不过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督办当小老婆，只怕旁人要笑话自己。要不就先留着，先用她吊着小冯，反正才十八――不过十八也不小了。”

看过两之后，他检讨心，发现自己对这孩是真没，即便这孩忽然死在他前了，他至多也就能奉送一场后事和几声叹息。他也不想这么冷血，可没就是没，他总不能自己的父来。

一天过后，毕声威在家中等来了冯楚。

厉紫廷还在北边和日本军队打仗，日本军队欺人太甚，他也觉得这一仗该打。既是该打，那他就火速溜到了北京，把日本军队全留给厉紫廷，让他打个痛快。如果厉紫廷真有几把刷，真把日本军队打退了，那他再回去收拾厉紫廷也不迟。

“二里不沙，我没办法。”

毕声威依旧是不恼：“傻小，你还以为我是要害你

“她厉紫廷，不你，是吗？”

冯楚一晃肩膀甩开了他的手：“你也认为我可怜？那你能不能行行好？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

冯楚沉默了一瞬，随即提了声音：“因为她厉紫廷，她是自愿拿钱给他。”

结婚是桩麻烦的事，不过为了她麻烦一场，也算值得。将来她生儿养女了，也可以把那儿女留在边抚养。边一堆孩，其实也很麻烦，不过他比较看这个娘们儿，这个娘们儿养来的孩，麻烦他也认了。

“那厉紫廷怎么就能从她手里钱来呢？”

他有条有理的思索着，非常的冷静，把女儿送给督办当小老婆，对自己自然是有利的，不过用女儿当诱饵吊着冯楚，设法把万家的人和钱吞吃腹，也是一笔好买卖。想到万家凰，他那冷静的心湖漾了微微的波澜――真的，要是能把万家凰到手，厉紫廷那小是不是得活活的气死？

“那你找我是找错了人。万家的钱我一分都摸不到，你死我也是无用。”

冯楚见了他，劈便问：“你到底想对万家什么？”

冯楚瞪了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