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

“他还能不许您走？”

“行动总比不行动。本来你们小也是要嫁给厉司令的，翠屏也是要嫁给张副官长的，你我都只能赌一个‘万一’了。”

这时，冯楚又说：“我这一次去见毕司令，你在外等着，若是过了一个小时，我还没有来，你就赶快回家去找你们小，就说我被毕声威扣住了，让她上设法救我来。”

冯楚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现在知也不算晚。”

“手帕放过去了。”张顺低不看人，只对着路面说话：“但是好像没什么用，小和厉司令并没有吵架。”

万家凰登时转向了他：“爸爸，您可千万别再说这话了。这话我听了没事，可若让紫廷和三弟弟听了，他们两个心里全要犯嘀咕的。”

张顺默然的迈步，走老远了，才忽然又说：“我以为翠屏早知我的心呢，谁想到她是什么都不懂。早知如此，我也去巴结她了，我也去追求她了，不就是陪着她说说笑笑、给她买个仨瓜俩枣吗？我也会啊！我也能啊！”

冯楚笑，答应着了房门。等他了房门，万里遥放雪茄，说：“要是没有紫廷，兴许就是他了。他没有紫廷的本事，骨也太弱了，不过好在知知底，模样年纪也都得上你。”

然后放手，他想起了自己认识张顺的那一天――那一天，他是听了二的话，去让张顺为自己收拾屋，哪知他见到这小时，这小正在气哼哼的抹泪。

万家凰低声嘱咐父亲，姑且不提，只说冯楚找了张顺门，两人也不坐车，并肩在路边慢慢的走。冯楚是个斯文先生的模样，张顺虽是仆人，但是面孔白净，又穿着一绸缎衣裳，看着也有少爷的气度。

“那也成，你自己去叫张顺，有什么事就吩咐他。”

“我要去向他辞职。”

“那很正常，哪能见了一条手帕就吵架。”

北京城里没有土匪，不需要厉紫廷的保护，所以张顺希望冯楚成功，如果小嫁给了冯楚，那么万家就和那帮大兵没了关系。翠屏会孤一人去嫁张明宪吗？应该不会的，翠屏应该就会回心转意的嫁给他、和他一起留在万家过那舒舒服服的太平日了。

和冯楚结盟是没有危险的，他是如此的斯文、柔弱，连一阵风都抵挡不住。张顺对他没有恐惧，只有同，因为他也是早就认识了自家小，他对自家小也是求而不得。

他自小在万家长大，在万家活得如鱼得。老爷不事，小拿他当家里人，若是冯楚了姑爷，想必也没本事刁难他，他尽可以放心来，踏踏实实的在万家过上一生一世了。

张顺看着自己的鞋面：“您这都是小打小闹，只怕您的招数没使完，人家已经结婚了。小一嫁给厉司令，翠屏肯定也得归那个副官长了。”

张顺莫名其妙：“他扣您什么啊？”

他一团和气的和他搭了话，张顺气昏了，只被他问了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那早夭了的一段史和盘托，全告诉了冯楚。

再然后，他火速成为了冯楚的同盟。

张顺看冯楚和自己是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