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像我们刚认识时那么闲。”

“我才不怕，喜你就是喜你，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别说你得意，我看爸爸把你夸得像朵花似的，我都跟着得意呢。”

厉紫廷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听她问了，这才仔细的盘算了一：“我想，毕声威暂时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我在北京住个一月半月，想必是没有问题。至于这发的时间——”他思索着估量：“一个礼拜之后，如何？”

他仰起看她：“当然。”

“真不打了？”

万家凰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要是听了你这句话，一定兴。这些天他四的写信，恨不得通电全国，让所有人都知他得了个好女婿。”

那是一条实用的棉纱手帕，半新不旧的，一角染了一洗不掉的墨渍。他从来不用这种手帕，他的手帕向来是纯白一，万里遥更不会用，万里遥用花花绿绿的真丝帕。

“好意思说，那时候也就你闲，我和爸爸成天担惊受怕，都要吓死了。不过你不是要和毕声威谈判吗？不谈了？”

万家凰当即起走到了他面前：“那接来，我们可以过几天太平日了？”

厉紫廷站了起来：“你对我很好。”

厉紫廷喝了一茶：“你把这话告诉我，不怕我太得意啊？”

说到这里，她及时打了住，不乐意对着厉紫廷啰嗦这些家长里短：“想让人给你倒杯茶来，结果翠屏又跑了。”

他想问，然而没敢。在万家凰面前，他时常是不敢造次，万家凰人事，都是要讲心讲面的，他若是见了个蛛丝迹就疑神疑鬼的盘问她，只怕盘问不结果来，还要招她小看。

他想到了冯楚——这小什么时候又来她的房里客了？

“谈还是要谈，但事已至此，谁也不会把抢到手的地盘再送去，所以结果已经差不多定了，接来就只剩了些细枝末节，谈也行，不谈也行，谈拢了自然是好，谈不拢，也打不起来了。”

手帕叠成了个整齐的小方块，并不显，但他一就留意到了，因为这东西是男所用的件，不应该现在万家凰的屋里。

“有多闲？”

于是他随说：“我最近闲来了。”

“原本也想不起来，还是刚才见了你训张顺，我才

厉紫廷走过去，端了她喝过的半杯温茶，然后坐到了窗前桌旁，目光扫过桌面，他看到了放在桌角的蓝格手帕。

万家凰一愣：“这句废话是从哪儿想起来的？”

她扶着膝盖弯腰来，像是要逗小孩：“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回北京去？”

是动气了，你猜怎么着？方才我一门，就瞧见张顺和翠屏隔着一帘开谈判呢，两个上上脸的东西，谈判谈到主房里来了。翠屏又没和张顺定来，不知她心虚的是什么，竟还躲了卧室里不敢见他，更不知张顺是哪里来的底气，不但对她质问个没完，还说要去找张明宪打架——要打就去打嘛，提前昭告天是什么意思？怕到时候没人去给他劝架？真是可笑。他小时候，家里数他伶俐可靠，现在可好，越长大，越没息。”

“真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