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只是孩大了,总要展翅飞。我跟你说我那徒弟可蠢了,小时候我说月亮不是圆的,他一本正经反驳我说当然不是圆的,阴晴圆缺嘛,然后我对他说,笨徒弟,我说的是满月,他又说满月是圆的,然后你猜我说什么了?”
略带自嘲的在心底讽刺一句,我给人的觉已经如此脆弱了吗?
顾生玉装作回忆一,挑了几个李世民小时的蠢事说了起来。
想到这里,顾生玉恢复原本话题:“纳罗跟着我过而已,以后想离开自然可以离开,我不拘束她,如字面意思,家人家人,我就是她一个家人不拘泥于是谁,她要是想一直跟着我,我也不会赶她走。”说这里哂然一笑,“对于年轻人来说,跟在一个逐步老去的老边太过无趣了。”
自从失忆后总有几分放弃治疗的顾生玉挂着玩味的笑,眯着睛说:“有一个便宜徒弟。”
“你有徒弟?”
李世民即使死,他也是死的圆满,自己一个过气老师讲讲过去的趣事调解心就不要累人难过了。
叶英奇:“那怎么可能,月亮在天上。”
叶英:“……”
顾生玉嘿然笑:“我说你可以量量看是不是圆的。”
顾生玉连忙扇起扇,“别吓我,我就一个徒弟,那还是个坑师的小兔崽。”
顾生玉闻言仅仅一笑,端起叶英给他倒好的茶杯抿了。
叶英摇:“我的意思是你要收她为徒吗?”
叶英:“没听你提起过,是不好?”
叶英一愣,没想到会引有关于对方过去的话题,要知顾生玉虽然和他亲近,但提起以前倒是言辞匮乏的很,他知之甚少,故而提了一句。
叶英听到这里,拿起桌面上的茶壶茶杯,为顾生玉续了一杯,“你啊,太想当然了,而且生玉正是盛年。”
顾生玉弯眸说:“那蠢居然真等到那天去,然后差儿淹死,还是我晚上没睡觉起来看月亮发现他在池里扑腾给救起来的。”
“现在回忆起来真是乐死我了,他怎么就能这么傻,我说什么信什么……”说这里,他表略微怅然,“算了,再怎么傻也是回忆里傻,再也看不见蠢徒弟的傻样了。”
但是顾生玉是个例外,在庄里,冷静尊贵的大庄主和他亦师亦友,在外,因为暧昧纠缠周,彼此之间相总有那么几丝不同味,说破之后,更是令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
顾生玉摇扇的手一顿,非是因为这个问题动什么心事,而是听叶英话中的小心。
就像是叶英也会言调侃顾生玉一两句,形象骤然鲜活。
顾生玉一愣,立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呃……可能也是?总之,你放宽心就好。”
顾生玉忍不住哈哈大笑。
叶英:“……呃……抱歉。”
叶英贴的说:“怎么了?”
哑无言是一个词。
恐怕外人里淡泊矜持的叶大庄主,从不会表现这般无奈的模样,就算是他的几位弟弟对他应也是极为尊敬憧憬的,所以也不会看到这般放松的叶英。
叶英:“……”
“是啊,所以我说等到满月时候你量量里的月亮不就好了。”
门外,抱着双蹲在窗的纳罗泪满面却忍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