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妇!那事不是我的,这个裴家,除了你,还有谁?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死那个妾?我当时为确保万无一失,还叫人去摸过那小妾的,卫国公分明没碰过她,当时她却是失了的。如今我可算是想明白了!定是你那个杀千刀的儿动了那个小妾,兴许还是他掐死了她,你怕被人知,毁你儿前程,你便想了如此一条毒计,既陷害了我,又陷害了右安,还令我和他母反目,至今形同陌路!”
嘉芙忍无可忍,厉声叱。
仆妇们慌忙跪,称不敢。
她看着孟二夫人。
嘉芙转屋,经过那条旁,看见裴修祉还醉醺醺地倒在地上,边上一个小厮在他耳旁不停叫唤,他却紧闭双目,呼呼大睡,便停了脚步,叫人端来一盆冷,朝着他迎盖脸地泼了去。
她原本一直以为,当年那个死了卫国公小妾,又设局陷害裴右安的人,就是辛夫人,却没有想到,中间竟还有如此一番曲折。
孟二夫人突然怪叫一声,朝着辛夫人恶狠狠地扑了过去,一边厮打着她,一边叱骂,面红耳赤,披散发,哪里还有半朝廷命妇的风范?
“老大家的,我自知我对不住右安,如今我也没脸求你夫妇谅解,我只恨自己当年太蠢,竟被人看心思,设这毒计,诓我钻了去。那婆早就不在了,如今想来,当初便是她的了。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儿,不但害我,还害和她毫无瓜葛的右安!你的这个姨母,心之歹毒,如今你应当有数了。我方才那些话,字字句句,全是真话,若有半句虚假,叫我不得好死!”
辛夫人看向嘉芙,两行懊悔泪,而。
孟二夫人打了个哆嗦,停了来,慢慢地转过脸,和嘉芙对望了片刻,脸渐渐变的苍白,不断地摇手:“阿芙,你千万不要听她的!她满胡言乱语,她失了心疯!她恨极了我,也恨极了你和右安,到了如今,还在挑拨离间!”
“二夫人,三爷不好了――”
裴修祉惊叫一声,一睁开睛,弹坐而起,抬看见嘉芙站在跟前,眉紧皱,俯视着自己,目光冰澄,七分厌恶,三分鄙视,不禁自惭形秽,竟不敢和她对望,慢慢地低了。
外忽然传来一声张皇呼叫。孟氏如被针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喃喃念着“珞儿,娘来了,娘来了――”推开了挡在前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去。
在她的印象里,小的时候,母亲曾不止一次地在她面前提及,说自己那个嫁了京城国公府的当年在闺阁中时,是何等的温柔细致,二人妹深,后来想起,还很怀念。
嘉芙不加理会,后退一步,目光环顾了一圈在场那两个夫人的心腹,见个个神如丧考妣,冷冷地:“今夜之事,仅限于此,待大爷回来,我自会和他说明,该当如何,一切由他定夺。倘若有半句话传了去,你们在场的,毋论对错,全打死!”
发生了什么,叫一个能让自己母亲回忆了多年的闺中妹,变成如此一个利熏心,极端自私,罔顾旁人死活的妇人?
孟二夫人坐到了地上,目光发直,一动不动。
她了过去。
“裴修祉,你枉
嘉芙彻底地震惊了。
“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