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一怔,想了,环顾了四周:“慈儿,皇爷爷这里好吗?”
慈儿眨了眨睛,。
皇帝伸手,慈地轻轻抚摸了他的小脑袋,目欣:“慈儿这几日,都在什么?”
慈儿当时乖乖,但或许是他也受到了父母离别时的那种异样气氛,从裴右安走后,这两日,便不再像刚来时那般活泼,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慈儿话少了,总跟着嘉芙,晚上睡也要攥着她的手,仿佛生怕醒来,就会看不到她似的。
慈儿。
“哭不彻,笑不彻,倒腹倾向君说。
父非亲知不知,抬脑后三斤铁。”
打坏人,自己和母亲却要继续留,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父亲在一起,伤心不已,却又牢牢记住父亲从前教导过他的,男汉不可轻易哭泣,双眸包泪,着红通通的睛,和父亲挥手告别。
……
裴右安临行前,向萧列留了一折。
裴右安将妻儿一纳怀中,紧紧抱了一抱,随即松开,转而去。
一早,慈儿醒来,穿衣洗漱完毕,吃了东西,便坐上桌,拿起裴右安从前为他编撰的识字书,开始完成父亲留的功课,就像从前在素叶城的节度使府里一样,嘉芙坐在旁边,陪着他写字,忽见崔银来,说皇爷爷叫慈儿过去。
嘉芙默默帮儿换好衣裳,目送儿抱了棋盘,被崔银牵着离去,想了,追了上去,:“慈儿,皇爷爷无论问你什么,你都和他说自己的心里话,知吗?”
皇帝笑着:“很好。慈儿若是累了,便休息。你还小,再大些,皇爷爷再替你寻个好的老师。”
“李元贵,去将慈儿领来。”
……
萧列定定地望着,良久,将那折合上,闭了闭睛。
皇帝抱了慈儿上榻,自己坐到他的对面,看着慈儿摆开棋,:“慈儿这几日可有想皇爷爷?”
崔银忙:“万岁昨夜看预算,熬了一宿,今早也睡不着,是想叫小公过去,陪他棋,完就送回来。”
“
来到京城,短短才数日之间,却接二连三,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件件都叫嘉芙措手不及,裴右安匆匆赶至,又因战事匆匆回了关外,自己却无法同行,夫妻如此分别,回不知何日再能见面。
嘉芙微笑,亲了儿,让崔银带他过去。
这几日,因北关突发战事,皇帝异常忙碌,慈儿也已经几天没见到皇爷爷的面了,听了,转看着嘉芙。
“皇爷爷,昨天我了弓箭,今早在读书。”
慈儿摇:“爹爹去打坏人了,等爹爹回来,爹爹教我就好。”
嘉芙心中忧虑苦闷,但在慈儿面前,却不显,对慈儿发问的为何不和父亲一回去,只解释说,因为边关战事,父亲是怕自己和他在素叶城里有危险,这才让他们继续留在皇之中。等父亲打完了仗,他就会来接他们。
几列龙飞凤舞的草字,上书一首偈颂。
那折,一直放在御案角落,皇帝没有展开,直到第三天的清早,皇帝熬夜,连夜批完了昨晚于深夜赶送而至的战事预算奏折,将那长长一多达数十页厚的折丢,放了笔,了眉心,目光落到桌角那折上,盯了许久,终于伸手过去,拿到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