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长生叹了气,摸了摸自己的脖,胆战心惊地往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的萧谡耳边一站,低声:“皇上,的宜人回上京了,想求个旨意去皇陵祭奠孝昭仁皇后。”
宜人吓得赶紧将磕在了地上,不明白是那一句话惹怒了皇帝。
“让宜人来见朕。”萧谡说完就倒去继续睡了。
“婢前娘娘还给了婢一个锦,让发生大事时再打开。那里面娘娘让婢必须在她去后五年才能再回上京。”
她在中待了许多年,怎么着也有儿路,最终还是跟杭长生面的人搭上了话。
“娘娘说让婢就此留在外,替她收养些孤儿,算是为她积福,娘娘一直生不孩,所以很忧心。”宜人。
“你听到皇后死讯的时候怎么没回上京?你不是一向忠心耿耿么?”萧谡终于停止了冷笑。
“送你的时候,皇后跟你说什么了?”萧谡看着地跪着的宜人。
杭长生却听得皇帝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这大半夜的还醒过来,可见梦里都在想这事儿。
杭长生赶紧地跑到床前掀起帘,“皇上,才在。”
这话宜人却没敢接,她其实也很疑惑,为何冯蓁会预到她要事。
宜人,冯蓁是在萧谡那里报备过的,不过说的就不是什么收养孤儿祈福了,而是说宜人年纪大了,却又忠心耿耿,她不忍耽误宜人,所以把她放了去。
宜人看着那双底云龙绣金的靴,却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只
杭长生等了半日也不见萧谡给个指示,便也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地替他换了一支朱笔,却再不见他动笔。
“你前,她说起过朕什么吗?”萧谡走到了宜人的跟前。
如今萧谡已经不住乾元殿了,哪怕乾元殿的殿已经翻修一新,似乎依旧让他难忘旧事,所以搬到了乾元殿西侧的一小型殿“天心殿”居住和理政事。
不仅如此,昭阳也不叫昭阳了,更名为“坤宁”。
因是冯蓁的愿望,所以她去了之后,前三年萧谡也没想过要把宜人召回来。至于后来,他恨不能可以把冯蓁从自己的脑里全挖走,所以更不会去召宜人。
然则如今宜人却回了上京……
“所以她真的知她会死,却一个字也没跟朕提过。就那样,就那样……”萧谡只要一想起冯蓁的无无义就气得发疯。她走的时候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他,一个字也没留,就那么毫不留恋地走了。
萧谡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冯蓁会忧心于生不孩,还真是天之大稽。她明明可以生孩,也知会什么时候生,可她就看着太后为之焦心,也看着朝臣蹦上蹦,却一句也没跟他提过,也不在乎他需不需要一个儿。
“啪”,清脆的断裂声在天心殿中响起。
这事儿杭长生可没敢擅自主,别看孝昭仁皇后的所有痕迹在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谁知皇帝什么风又想起了呢?
杭长生的心脉险些被这断裂声给吓断了。
一直到半夜里,明明已经睡过去的萧谡忽然坐起了,“杭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