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儿媳妇突然变成一个男人这件事,对于张笺茹来说虽然有冲击力、颠覆了她过往的认知,但也没有达到让她抗拒恐慌、无法接受的程度――毕竟,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的认知已经被颠覆过太多次了,对于一切新鲜事,她早已习惯了坦然接受。
如果是女嫁给这样的男人,顺利诞一儿半女,倒是不必太过在乎丈夫的,但乐儿是男儿,注定无,没有了魏崇稳的关心,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虽然被忽悠得看魏崇稳这个“儿媳”越来越顺满意,但张笺茹却一直咬牙没有松。魏珊珊十分无奈,脆直接问:“笺茹……伯母,你对我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一定让他改!”
――甚至,张笺茹一心只想照顾着儿活得久一、再久一,本无暇去想象未来的儿媳妇、未来的孙儿是什么模样。
听张笺茹说完,魏夫人和魏珊珊都不吭声了,因为她们站在为母亲与女人的角度,同样能够理解张笺茹的忧虑。而且对于这件事,她们都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心里纠结不定,张笺茹面上的表也变得格外彩。看她似乎捋顺了思绪,正于挣扎动摇之中,魏夫人睛一亮,朝自己的女儿使了个,随即便开始握着张笺茹的手,向他夸奖自己的儿。
逐渐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张笺茹的绪慢慢稳定来,但紧蹙的眉心却依旧未曾舒展。
张笺茹神复杂的看了终于以自家哥哥为榜样、厚着脸对自己叫“伯母”二字的好友,深深受到了魏家人对于自己儿的执着,不由有些安心。她迟疑一瞬,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担忧缓缓来。
康、能够活来,哪里还能提更的要求?成家立业、娶妻生,这些比起儿的命而言,本不值一提。
如今,儿的恢复健康,这对于张笺茹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求神拜佛也换不来的好事。而且儿因为原因、从小就被拘在家中细养,简直比养在深闺的大姑娘还要大门不、二门不迈,若是迫儿像是其他男人那般为了养家糊而四奔波劳累,张笺茹稍一想象便又是担忧又是心疼,而如果儿能够找一个喜他、愿意照顾他的男人,那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在母亲的威胁,魏珊珊也不得不加了劝说的行列,以各种彩虹屁捧自己的哥哥。她与张笺茹接的久了,深知自家好妹的格弱,母女俩一唱一和,很快便将、容易被旁人左右的张笺茹哄得晕转向。
看自家母亲和妹妹将视线投向自己,魏崇稳立刻表明态度:“伯母,您放
在张笺茹看来,魏崇稳的确无可挑剔。他照顾儿耐心细致,又位权重,手中掌握的财富足以让乐儿一生荣华富足,但唯一的问题也很明显――那就是齐大非偶。
曾经,他们只是普通的乡绅之家,而在与年翔飞离婚后,母俩估计连乡绅这一阶层都攀不上,而魏崇稳却是掌握整个东南沿海、权势滔天的军阀,未来更是不可限量。份差距如此之大,倘若与之结亲,儿只能成为魏崇稳的附庸。此时在魏崇稳尚且真心护他的时候或许没什么问题,但时日久了、淡了,自己的儿会落到怎样的地步,张笺茹连想都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