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迪每说一句话，哈维茨脸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直到最后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气。

        “见笑了…纳森还年轻，年轻人总是有很多不成熟的想法。”哈维茨绕到单人沙发前，缓缓坐，吊儿郎当地跷着，歪靠在靠枕上。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锡制烟盒，从里面拿一雪茄，凑到鼻尖嗅着。

        “记住，要谨慎，不要暴…那份手稿的现已经搅乱了贝克兰德的，我们只需要…”

        科斯迪闻言，微微鼓起它上的羽，几分钟之后才平复。

        “安查在西区瓦斯大17号那里，里尔登老爷。”中年家微微弯腰回复“需要我让安查过来一趟吗？”

持你奢侈的开销，那位没有产业的大使先生给你的那工资本不够…”科斯迪转动脖“这栋郊区的三层别墅和位于西区的别墅租金，家和仆从的薪，各种生活开支包括全手工打造的木制家，上好的拜朗产雪茄，特供于鲁恩王室的红茶，原羚羊编制的手工地毯，因斯瓷都新的描金瓷，每周都要举办一次大型舞会…哦，你甚至加了克拉格俱乐，你为了找到推荐人也花了不少钱。”

        “安查现在还在盯着纳森？”他的语气不复刚才和科斯迪交谈时那般散漫，而是冰冷生“北区、西区还是乔伍德区？”

        “——只不过是的假消息而已，真正的赫尔莫修因手

        “不愧是人人畏惧的‘利爪’，怪不得这些鲁恩人一看到猫鹰就会吓。”　哈维茨扶着椅背，拭去角的生理泪“如果你们不是信奉那位疯狂的隐秘存在，我想我会很兴和你们合作。”

        “我说的是你的另一个暗线纳森，那位似乎也接了极光会的人。”　科斯迪茸茸的脸上人化的笑容“可怜的孩…他抛弃了他的信仰，开始信奉那位造主。他的母亲被他亲手杀死献祭给那位造主…真是有意思的开始与结局。”

        “当然是哪边给我最大利益。我就站那边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本人可是和极光会没什么直接的来往，妳找错人了。”

        哈维茨貌似淡定地拿起雪茄剪，剪掉雪茄后，划动火柴，一连划了三四火柴才将手里的雪茄燃。

        哈维茨冷冷地笑了，细长的双眸里淌着淡淡的杀意。

        哈维茨一边说着话，一边转望向后，那位来访的“利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那片阴影之中。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让你加我们。”科斯迪砸吧咂巴了它的鸟喙，语气温柔“我的一个妹，那是一只漂亮的雪鸮，她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手另一个还活着的线人，似乎了问题。”

        “不需要，你托人和他说一声，让他注意，是谁在查画像的事。”哈维茨解开睡袍带，整理睡袍后，又重新系好带“试探一，我要知那是谁…整个贝克兰德上层都知画像背后是极光会的疯，贸然调查的估计是外来者或是菜鸟侦探。”

        “但是，老爷，我们真的不用去赫尔莫修因手稿吗？如果拿到它，我们弗萨克…”

        哈维茨微微一愣，嘴角微微撇，但很快又重新弯起。他伸手卷了卷额前垂落的卷发。

        呼——

        稍作思考，哈维茨走了书房，唤来在门外等候的家。

        “你提供的那份名单，你想杀的那些人，就混在罗莎琳手上的第一份名单里面。”科斯迪的语气温和，仿佛刚才并没有现绪上的波动“——或者说，你利用了你的亲生母亲，那个叫罗莎琳·萨尼的真实造主信徒，你借着她的手，除掉其余的弗萨克间谍。”

        “安查能什么事？他虽然胆小，但可比泽瑞尔听话啦！”

        “虽然我是个告密者，是个叛徒，是个投机者…但我是战神教会的虔诚信徒。”　哈维茨耸了耸肩，笑容玩世不恭“当然，我是为了后续的序列药而虔诚。”

        白的烟圈被哈维茨无声地吐在空中，缓缓上漂、散开，最后消失。

        “无论你和这件事有无关联，已经有侦探在调查报告死画像和它们的绘制者。”科斯迪拍动翅膀。飞到被阴影遮盖住的书桌上，它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没人可用的你，又该怎么办呢？”

        哈维茨将雪茄叼在嘴上，手指夹住，深深地了一。

        “啊…这种事…亲生母亲什么的…这是个玩笑吗，科斯迪女士。很可惜的是，我那可怜的母亲死于二十七年前一场森林大火，整个人都糊了。”

        哈维茨着雪茄的手指微微用力，深褐的雪茄侧面被微微压扁。

        哈维茨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哼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