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红梅看着殷见群前的长命锁,有些慨地说:“这个东西是保平安的,你不要不信,要一直着。”
周章抱着章红梅的包,在前座微微地了,像在代替她回应似的,车拐弯时有一缕阳光照在他弯起的嘴角上,平淡得惊心动魄的。她觉得似乎这辈都不会忘记这一幕。
章红梅最后特别对殷见群说:“开车要小心。工作很忙的时候也要照顾。”
他给打工人能给的最大诚意:“房租……我可以多付一。”
她随后认真地对边的人说:“请多指教,新室友。”
他鼓起勇气问边的人,像去抓那只晶鞋:“你是不是从悦阳小区搬走了?”
车后周章看到公司群里的消息,宣布居家办公在今天结束,明天开始现场上班并恢复考勤。他心如死灰地在群里回复了“收到”,母亲见他神有异便问说怎么了,他第一反应是看向殷见群,说可能今天午就要回阳城。
母亲惊讶:“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给你们带走的东西。”她忙起来动作很麻利,从储柜里找很多她细心收藏着的,用来炖汤的菌菇和药材,用来泡喝的枸杞和红参,每样都拿了两份,成双成对地放在餐桌上,最后用相同的两个帆布袋分别都装去,像对自己的两个孩说:“你们一人一袋,都一样,不要抢。”又说:“不懂怎么吃的话打电话给我。”她在殷见群的手机里也留了自己的号码。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列车停在阳城站。
城轨连接海城和阳城,他们只买到了慢车票,中间需要停靠六站。从海城开始车厢里便坐满了人,但始终无人交谈,连打电话的人都没有,有种不真实的安静,仿佛时间停止动,整辆列车就像一条令人不安的虚线。在城轨广播响起“一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站”时,坐在位置上的人动起来,有的人站起来拿行李,静止的时间被打破,一种紧迫沿着周章的脊抓上来,夜里的吻和拥抱睡的亲密无间就像灰姑娘和王过的舞,他害怕法消失。
“嗯。”殷见群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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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阳城时,殷见群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回到阳城时,她又有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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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章,他真的为此到担心,又摇,这不是他唯一的担忧,嘴巴笨得要命:“我是怕你一个人。我还怕,你说过的话不作数。所以,要不要……我的意思是,我的室友搬走了,你要不要来和我合租?”
殷见群笑了起来,笑了泪,她骂了一句:“傻。”
“怎么了,怕我落街吗?”殷见群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