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今晚能清静睡了。

        “有时我真是不知你在想什么。”殷见群无奈地说，“好像是想要的，嘴上又拒绝。给了你机会，你又不跑。这算什么？”

        “我问你啊，你见过小群的爸妈吗？”终于等到可以倾诉的人，室友坐了起来，腰都直了，切地问他。

        他明明知的。旧的锁被拆掉，装上了新的锁，锁得那样紧，任何反应都会转变成烈的反作用力。

        他也确实是回家了。

        他自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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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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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呆呆地看着她，他怎么总在关键的时候丧失所有思考能力。

        像佛偈，让他从痴妄中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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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要什么？”殷见群问。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和室友不在同一个语境里，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分享的故事。周章没有力气去解释，他只意识到一件事，他们叫她“小群”，默认她理所应当存在于他的生命里，作为一个传统意义里“女朋友”的角。

        周章木然地听完他的话，像听着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

        他未有余力思考，回答：“加完了。现在不知要去哪里。”

        周章脚步未停，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咙，却没有兴致再到客厅倒。索忍着。掀开被躺去，把自己从到脚包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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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峰过去了，地铁里有空余的座位，乘客与乘客之间保留了基本的安全距离，或站或坐，互不打扰。那么就没有人会看到，或者去数他到底看了多少遍置联系人的对话框。

        “不要！”

        “傻，装什么害怕？我能电到你吗？不是已经帮你拆掉了？”她声音低低的，周章照样能觉到电经自己。

        周章跟着说了一句：“当然是回家。”

        阿姨吃吃地笑了来，好一会儿才说：“孩是不是加班加傻了？班当然是回家啊。”

        “睡得那么香？”

        被释放了。终于有理由安睡，至少是今晚。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他开心。不是吗？

        周章打开家门，室友躺在客厅，没开灯，只透过手机苍白的背光凝重地看他。周章只能问：“又吵架了？”

        置的人一直在置的位置，他自己也知只需要简单两个键就能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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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有。”周章胡乱地回答。

        室友的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他女友韩国综艺的声音，走近时甚至能听到笑声。

        “不是快放假了嘛，我想去拜访一她的父母，她不愿意。”室友说，越说越激动，“她说我们还没到那一步。这……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可是冲着结婚去的啊，她现在和我说没到那一步？她都不着急，我也不着急！”

        他听到殷见群叫他，阴恻恻地。她就坐在他的床，晃了晃手腕上的黑手环，她还没去，他就喊了声。

        人类的喜怒哀乐其实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