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见群站在原地。周章走近她。
殷见群盘着坐在他的床上,这个屋隔音不好,她什么都听得见。她浅的睛里奇异的神,类似戏谑。
“好了吗?”周章打好结后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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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有殷见群的名字。周章无来由地断定,她一定会拒绝任何让自己的名字现在那上面的所有尝试。
“我要走了。”
如果她,如果她真的……
“够了。”她突然说,“我觉得已经涂好了。”
他最初抱着防备,后来竟开始不习惯。
“殷海峰,于家中发生意外,抢救无效逝世。终年48岁。
他挤药膏,现在他已经熟悉用量。涂抹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明明已经穿好了衣服,在她那样的目光里就像未着寸缕。他的心脏又开始。她靠近了他一,她盯着他的嘴唇看,她故意的,她还是那样。他假装没有发现,他也知自己的演技非常糟糕。
周章只搜到了一条容简单的讣告。
当然上面也没有他想知的事的细枝末节、前因后果。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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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见群把盘起的放,站起,他紧接着又说:“等等,还有嘴上。”他在上找来找去,幸运地找到那个小小的盒,举起给她看。
偏偏他想知的还有很多。
她伸着手,耐心地等待他消毒、重新包扎。除此之外她没有再碰他。
互联网无所不能,只可惜平凡人的际遇总会从那张网的空隙间落去,只剩苍白的生死二字。
意外。简单到像在海面上尖角一般的冰。
周章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坐,一个人,暂且免于某种恐惧,却又陷一种孤立。他似乎无法置这突如其来的“自由”。只知后半夜像一不断在煮沸、放冷间循环的油锅,外面的榕树在有风的时候吵得让人无法睡,无风的时候静得令人心慌,殷见群为什么喜那棵树。
未亡人商妙 泣告”
“她应该睡着了。”他在自己的房门前扯了一个失败的谎把人挡了回去。
他发了疯地想知。
殷见群手臂上的伤结了一层脆弱的痂,换来的纱布还洇着粉红的血。确实是需要换药的样。他没有说错。
鉴于翻来覆去对睡并无帮助,周章打开了手机的浏览,想了想他又从床上坐起来,从屉里翻笔记本电脑。郑重地在搜索引擎的输框里打“殷海峰”三个字。为求搜索结果尽可能靠近他想知的人,他又加上了地名。
“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