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么？”

“除非你也脱。”

可地方就这么。能到哪里去？

我疑惑：为？当初信誓旦旦说不拍脱衣照的呢？

不仅如此，三个房间每间里都是铁架上床。也就是说，这里并不如我想象的是分别被租给了4名租客，而是至少住了八个人。

最后没辙，卫衣哥打算拿床单给我挡一。

他顿时急了：“别别，脱就脱。”

他有不好意思，说：“你别介意，男人化妆并不就意味着娘炮小白脸。修饰边幅整理形象能提升整个人的气神。眉修一，剑眉飞扬，……”

去卫生间敲门，里面喊：“有人呢！”

“那得了。别扯床单那么麻烦，等会你还要收拾。就这么换吧，反正都是男人。”

卫衣哥掏粉底的时候，我乐了：“还要化妆？”

卫衣哥却说：“这套房里我住的条件算最好的了。面积最大。”说着他指指阳台：“那里也被隔了一间，住了人呢。”

卫衣哥这样的居住条件，自然也不会有多昂贵的材。把东西移开些，白粉墙就当了背景。一块白泡沫板就当了反光板。

说着我就开始脱衣服。

然后就是换衣服。

卫衣哥那小表呆呆的，我大乐，说：“我脱你也脱，很公平啊。反正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艺术，我们这是在行正儿八经的艺术活动。”

瞧那羞涩的小样，人垂目，最是那一低的羞。我一时兴起，决定逗逗他，说：“光我一个人脱了给你看，跟耍把式似的，那我可不。除非……”

我说：“这里有妹吗？”

住小旅馆，虽然条件差，但至少还有床睡。

我龇着牙：“得了，抓紧时间吧。”我脱的就剩一个衩了，不能说冷的要死，至少不好受，实在没空跟他磨叽。拎起一件就要穿，却被他喊停了。

去厨房，里面正有人在快地煮东西。

我不敢表现自己对化妆有任何熟练度，假装是个生手，任由他摆。

这算是非常常见的了，我对此见怪不怪。以前我也住过类似的地方。这种租住方式最大的优就是便宜啊，能省一大笔开销，何乐而不为？

他不好意思的表：“参考。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图。”

这次门我除了肤霜外什么都没抹，是因为在卫衣哥面前我可是一个普通良家民男，并不是什么时尚人士。

三五除二，他也脱的只剩

其他房间包括阳台，都是别人的私人领域。同一屋檐的陌生人。

“等一。这样先拍几张。”

完了后，我瞧瞧镜里，这手艺虎虎，跟罗密欧比是差远了。

得得得。没接过化妆的普通男可能大分都很保守，对化妆容易有偏见，但对我其实不用他这么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在店里上班时间哪天不化妆？在大背面前我是纯大学生，也不是啥都不真来个素面朝天，素颜妆也是一门深的学问。

看他还没应声，我作势拿衣服要穿：“你不脱，我就要穿了走了。”

卫衣哥说：“没有。这里大概连只母老鼠都没有。”

已经秋天了，再过一阵就要冬，天气其实凉的。要试穿的衣服居然是单薄的夏装。卫衣哥说：“抱歉，这里没有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