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人的面只有两颗小石，其实倒也没什么，但是这小石的摆放位置实在太过于不对称，左确实摆放在睛的位置上，右却跑到了嘴巴的位置上。

纵然他嘴上一直在说程亦钦幼稚，但他从未嫌弃过这一小小的雪人。相反的，他甚至还觉得这雪人有可。

若不是楚奕扬知程亦钦这是故意摆在这个位置的，他绝对会以为是雪人的珠掉来了。

“好。”程亦钦这个小小的要求楚奕扬是不会拒绝的。

程亦钦不想在“审”这个问题上和楚奕扬多费唇，便及时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给我拍一张照？”

拿了手机来，楚奕扬将镜对准程亦钦。

不好意思，我没有，我没有审的。

楚奕扬盯了程亦钦半晌，后者总觉得前者都快要把珠瞪来了，这时他才开，“程亦钦，你的审呢？”

这……用楚奕扬的话来说就是惨不忍睹。

“手酸不酸？”

楚奕扬说过他不喜拍照，但现在让楚奕扬给自己拍照总没什么问题吧？

“是啊，很可。”

“好了完成了，你看，是不是很可。”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让自己拍照的目的。楚奕扬唇角一扬，“听不见。”

场面一度不堪。

“这就是我的审。”程亦钦将手心的雪人捧得的，如同举着一个让他自豪的战利品。

程亦钦找了两粒小石来充当雪人的睛，而细短的树枝则成了它的躯。

完成后，程亦钦的中尽是笑意，弯弯笑在楚奕扬中看来比皓月都要上百倍千倍。

程亦钦觉得委屈，自己怎么就没有审了？这雪人就是很可啊，随随便便从路上拉一个人过来问他雪人可不可，那人肯定会回一句可。

“那你

“不可能啊……”程亦钦脑袋凑过来又再看了一，再三确认自己堆的没有任何问题，“好看啊，你不觉得这样很可吗？”

程亦钦只看了一后便对楚奕扬说：“好了，现在你手机里就有我的照片了，你可得好好保存着，不能随便删掉，听见了吗？”

经过程亦钦这一，楚奕扬才得以看清小雪人的真面目，不自觉皱了皱眉，面质疑的目光。

个小东西从无到有的见证人。

程亦钦双手拿住雪人的底，将它从楚奕扬手中接过，翻了个面儿让它正面朝向楚奕扬。

但只是一瞬，他的神便恢复到如初平静，同时启唇，“这……好丑。”

其实程亦钦也没摆什么pose来，就是很顺其自然地站着，手中捧着这一个他心制作的小雪人。

程亦钦深知，楚奕扬除份证、毕业证上的照片，最重要的便是和自己在结婚证上的照片了。有些照片，不喜拍照也得拍。

说完，他得逞似的笑了笑。

他这可实际上说的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妙人，但程亦钦并不知，以为他夸的就是自己制作的这个小雪人，同时他也在暗叹着楚奕扬什么时候竟转变了他是心非的。、

“丑？”程亦钦惊呆了，方才到底是谁说它可的，怎么现在又嫌弃他丑了，“楚奕扬，你认真的吗？”

说起来，他怀孕的这四个多月来，他和楚奕扬还一张照片都没拍过。

“好了吗？”

“嗯。”楚奕扬将拍好的照片给程亦钦看。

一刻，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耳边只剩呼啸的冷风。

“我很认真。”

“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