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闭上，他耳边是王溱轻缓温和的声音。

忽然，苏温允的话从他脑中闪过。

因为王丰有龙阳之好！

他离开后，过了片刻，唐慎倏地睁开。他仍旧觉得脑发晕，脸颊上还带着一醉酒的驼红。但在迷糊之间，唐慎骤然到神思清明。

仆从：“那姚三去金陵府，是为了查一个名为崔晓的飞骑尉。小的多查了一些，发现这崔晓十分贪财，似乎被人弹劾，早在半个月前就离了金陵府，上盛京去了。”

“那便一一说来。”

王溱久久不言。

不错，这人就是几个月前王溱特意派去金陵府的仆从。

王溱顿觉

“回公的话，小的回金陵数月，确实查了一些事。”

这一遭，唐慎正借着酒劲胡思乱想着，他真的看不懂王丰其人。

王溱回过神，问：“何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是刚才王溱他的地方。

金陵府本就是琅琊王氏的大本营，金陵府的风草动，只要王溱想知，就没有查不到的。不过五年前梁诵在金陵活动时，得足够隐蔽，所以王溱也是废了番功夫才查真相。听到仆从说查明的真相，王溱久坐在椅上，蓦然平静，一言不发。

事慢慢便成了那样。

唐慎心中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他一闭上，就是王溱刚才端着酒看他的模样。月光，这人已经不再似凡人，飘然若仙。可那双睛里的郁沉淀得令唐慎心发慌。

仆从恭敬：“前几日小的正要离开金陵，凑巧在街上碰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唐公的家仆姚三。小的曾经在唐公边见过这姚三，就多长了个心，花了几天时间查了查这姚三到金陵府是什么的。”这仆从自小跟着王溱，为王溱办事，有些事不用王溱说，他就能办得妥妥帖帖，颇得王溱心意，否则他也不会被派去金陵。

这话轰然在唐慎的耳中炸开。

仆从说完后，又：“还有一事。”

而另一遭，王溱来到书房。他的衣衫上沾了唐慎的酒气，于是他换了件白锦袍，少了几丝官场的世俗气，多了几分世家公的气度。了书房后，王溱瞧到来人，他并未惊讶，而是：“查得如何了。”

第一声“王丰”喊来时，确实是借着酒劲，刚喊，唐慎自己都愣住了。他莫名其妙地喊了几句“王丰”，但到后来他清醒了，觉得不该这样轻慢王溱，得罪于他，却没想王溱自己听上瘾了。

仆从抬起：“大公？”他意识地喊了王溱在琅琊王氏的排行。

那一日在幽州府衙，苏温允被他说服了，以为是自己误会了王溱。可唐慎的心里却埋了一粒种。这种生发芽，如今他摸着自己的脸颊，到掌心的肤在发，得他不能自已，可他膛中那震颤的心脏，却又澎湃着令他无法理解的思绪。

“王丰……”开时，是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