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一个穿黑斗篷的清瘦男走军帐。这人五尺有余,宽大的黑斗篷将他全都笼罩去,帽檐遮住脸庞,只一个尖细白皙的巴。等帐篷中只剩唐慎和自己时,苏温允脱了帽。他抬起那双艳丽的桃花,上打量了唐慎一番,嘴唇一翘:“听闻唐大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王大人还心照料了一整日。我以为唐大人就要一命呜呼,特来见你最后一面了。如今一看,好像也并无大碍么。”
苏温允一愣,他嗤笑一声,转离开。
揍人的李将军动作顿住。
提起正事,苏温允也不再恣意妄为,他:“今夜我便去析津府,快加鞭,两日可到。”
唐慎惊讶:“让他来吧。”
唐慎:“卢深可曾传过消息,说那刺客被抓到了?”
唐慎一个人默默地回忆这四年来与王溱相的滴滴,他还没理一个绪,守在帐篷外的士兵来通报,说是有人来拜访唐慎。
表面上,唐慎:“劳烦苏大人了,您要是能多说两句好话,官更是激。”
唐慎不和狗计较,他淡然:“官见过苏大人。多谢苏大人送来的密信,否则我晚回来一日,就会误了大事。”
唐慎并不清楚,在他去辽国时,因为苏温允明面上的差事是督查幽州大营,所以他时常来军营,为难这些武官。苏温允是三品工右侍郎,官职比李景德低一阶。可他同时是幽州军防钦差,李景德只能听他的话。这些日来,幽州武官早就对苏温允恨得牙,今日他独自一人深夜来军营,能不给他套一麻袋?
“还未曾。”苏温允顿了顿,认真:“你离开析津府前,可有署?”
唐慎心:我也没想着再手,我就等着你深敌营,给我把耶律舍哥、耶律勤都给解决了呢。
两人往日政见不合,分属异党,常常针锋相对。但如今二人都没再提此事,而是仔细讨论起来。唐慎:“我有一些署,苏大人先听我说……”
嘀咕:“到底何时开始,我和王丰成了这样了?”完全不似刚见面时那般提防谨慎,他竟然真的全心地信任起这个人来。
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
丑时,深夜时分,他上斗篷,准备发去析津府。临走时,苏温允停了脚步,回:“析津府的事杂乱得很,只得由我去收拾乱摊了。唐大人安心养病吧,不用手了。”
李景德着嗓,:“老不知你在说什么,老不是李景德。”
苏温允在唐慎的帐篷中停留了半个时辰。
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后,苏温允冷静来,他脸一寒,在麻袋里怒:“李景德!住手!”
唐慎:“……”
“姓李的,你信不信我回盛京就参你一本,我
送走了这个瘟神,唐慎熄灯眠。他并不知,苏温允才刚走帐篷没多远,就被人一麻袋套了。苏大人慌乱了一会儿,声喊人。可没人理他,套他麻袋的人也不说话,一拳便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