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没听明白王溱的意思,他诧异:“大人?”
王溱放杯,坐在床边,望着唐慎。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绵长的叹息在帐篷里响起。
“是。正是因为有刺客突然行刺耶律勤,析津府才会封城,唐大人才会难以回来。”
士兵顿时傻了。
“……是。”
“无事,你去吧。”
“刺客行刺耶律勤……”王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神。他回到帐篷中,用李景德的纸笔写了一封信,交到这士兵手上:“你现在回析津府,务必两日抵达。将这封信交予乔九,他自然知该如何去。”
王溱一边听着,一边眯起双:“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去了析津府?”
安静的帐篷中,只听药材在药炉中咕咕烧的声音。王溱先看了药,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接着他走到床边坐。目光在唐慎苍白的脸庞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又去看唐慎手臂上的伤。
听到乔九的名字,这士兵更加信任王溱:“领命!”
“再没有次了。”
太了。
王溱的手漂亮至极,指节分明,手指细长,无论是弹琴写字,都飘然如画。他的手略白,但此刻抚摸着唐慎的脸庞,与唐慎惨白的脸一比,竟全然比不上。唐慎连嘴唇都是白的,额还有些,但因为伤很小,所以伤势也没那般重。
说明,只得糊:“如果没得了疡症,还是有法祛疤的。但如今疡症略微严重,哪怕用了上好的祛疤灵药,也很难消除。”
这样锲而不舍了多次,唐慎的嘴唇终于湿起来,有了粉。
唐慎正撑着手臂想要床,忽然见到王溱,他整个人呆在原地,声音沙哑:“师兄?”
良久,一只清瘦修长的手抚上了唐慎的脸颊。
王溱的手停留在唐慎的脸颊上,仿佛了很大的决心,他缓缓,到了那张涩的唇上。
“是。”大夫行礼离开。
因为生病,又因为许久没喝。
等王溱忙完析津府的事,他回到帐篷,一个抬,忽然目光与唐慎对上。
夜,唐慎的病果然有所好转,已经退了烧,只是迟迟未醒。
王溱何等聪慧,快步走过去,
王溱去倒了杯,他用手指沾着茶,轻轻涂抹在唐慎的嘴唇上。裂的嘴唇碰到,立刻恢复了一些颜。但了后,很快又变淡。于是王溱又继续抹。
“留着也好,让我日日看着,作为教训,此生不忘。”
“说吧。”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但小师弟,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这士兵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的事全说了来,只不过他人微言轻,很多事他本不知。
王溱走帐篷,派人找到送唐慎回幽州的士兵。这士兵起初还装聋作哑,一咬定唐慎是今天早上与李景德一起去郊外打猎,受的伤。但王溱开便:“析津府的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