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东，两辆装着军饷的车哒哒地驶过。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士兵们压没去检查车上的东西，就放了两辆车门。

银引司之所以这么惹人讨厌，除了它掌幽州大营所有的军饷军用外，还有一，就是银引司总是不常理牌。银契什么的就不必说了，大半夜送军饷的事银引司还真过，且不止过一次。

唐慎拱手行礼：“官见过工右侍郎大人。”

“四日……不必了，就六日吧。”

另一边，唐慎带着人顺利地了幽州城，没有惊动任何一方。

四月初八，云密布，不见星月。

军饷车幽州城的事，没有引起城中任何人的注意。这事甚至都没传到李景德耳中，李景德自个儿都不知，自己大半夜找银引司要了一批军饷。

官差：“回大人的话，这并非军，所以不可走急。若是正常来说，需要六日。如果大人需要，小的可特意说一声，大约四日就能到。”

士兵想了想，无奈：“走吧。”

苏温允睨了他一，抬步离开。两人肩而过的一瞬间，唐慎低声：“今日深夜。”

送信的时候，唐慎碰上了苏温允。

夜，幽州城一片寂静，唯有季经常刮起的大风呼啸着着城中的胡杨树，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将自己写给王溱的信交给对方：“大约几日能到盛京？”

这士兵本想为难两句，一旁的另一个守城士兵：“诶，是李将军的差事。将军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放行吧。”

苏温允笑肉不笑地说：“唐大人，真是不巧。”

来到宋辽边境，乔九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幽州府衙批文，顺利通关，辽国。

初辽境，一切与大宋民间没有不同，城镇酒楼应有尽有。等到再往里走，都城越加减少，沿途

“是。”

到了宋辽边境，这两辆车改换面，那位说自己是银引司差役的年轻男人，原来竟是乔九的亲生儿。他们摇一变，乔九成了一个来自江南的茶商，唐慎等人则化成同行的茶贩，卢深等几个武将则变成随队的武师。

幽州城的士兵和银引司向来不和，这守城士兵看了看批文，发现确实是银引司的官印，上的征西元帅令牌印估计也是真的。

随车而行的官差立即拿了批文，送到这将士的手上，他赔笑：“大人，小的是银引司的差役。银引司新了一批军饷，征西元帅李将军急用，所以不得已半夜要送去。您瞧瞧，这是银引司的官印和李将军的令牌批印。”

车走到城门，守门的将士拦车，朗声：“什么车，半夜城所为何事？”

苏温允脚步一顿，继续向前，扬长而去。

幽州驿馆中，苏温允一夜未眠，他坐在桌前一杯杯地给自己倒茶。等到了天洒亮，他再要给自己倒一杯茶，忽然发现茶壶不知何时已经空了，而他也已然喝了一肚的凉。

两人在走廊上相遇，互相看了一。

车上的军饷是一包包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