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雩被粥溅了一在脸上，他怔了一，仿佛是被顾雪洲的怒气被慑住，这十几年来他第一次看到顾雪洲发这么大火，顾雪洲从来就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沐雩的心蓦地用上一愠怒和委屈，他猛地站起来，本来脸上挂着的小白花面孔也终于收了起来，变得阴冷起来：“是我的又如何？这件事我和蒋熹年本来就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算是明白了，我在你心里就永远比不上他这个大哥，就算这些年来一直保护你的是我，他也比我重要是不是？我不想办法除了他，只怕有一日你也会从了他，真的去娶妻生，那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安之。我早就说过了，我这辈是缠定你了，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除非你说了我，否则别想我放开你。”

“只怕我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去向他提议，然后反陷害他，为的就是要让我们兄弟反目。”

顾雪洲的眸慢慢变得湿：“我是说的不多，你还整日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我若是不愿意，哪能雌伏于你两年多……我都这样了！你却还一直怀疑我的真心，就你有一片真心，我都是虚假意随时都要抛弃你了？”

顾雪洲突然捧起碗，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你尽不承认！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不会信的！别把我当傻！”

“我没有，安……”沐雩话都没说话。

“是啊，你从小就是这样。”顾雪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每次了坏事都是这般模样，我以为你有所悔改，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别的也就算了，沈玉官是死有余辜……别的时候我能拦也就拦了，没让你太格的坏事来。我知大哥估计也有份，他太心急了，只是这件事肯定有你撺掇的份……其他事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要让我和我大哥断绝关系不成？”

“你还敢有次？”顾雪洲冷笑，“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能不知你的，如若这件事只有我兄长一个人参与，你现在不上蹿蹦跶着要踩死他才怪，还能给他说话，你每次发善心都是因为你心里有亏，这件事没有你的手笔绝无可能！”

……我就是……就是没忍住……我太喜你了……次我再也不会了。”

沐雩看到顾雪洲的泪，一和了，手足无措：“安、安之……”

沐雩抬起，望着他，微微一愣。

顾雪洲闭了闭睛，深深了气，平息郁结在的怒气：“你就有那么不信任我吗？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定的人吗？大哥就是把我压到我爹娘的灵位面前我都没有松，即便是这样，你还不是不相信……不相信我你吗？”

沐雩脸都不变，委屈兮兮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怪我，你要是不信，就去找花楼那个女人，我本就和他们没关系。”

“当年你差被送走是我不好，可我从未有过一日想要抛弃你。顾师傅说你生险恶，我知，你虽天赋卓绝，偏生心狭窄、睚眦必报，丁小仇就要置人于死地，我都知，可我还是喜你，为了劳心劳力，日夜心，连你要……要我，我也给了你，我还以为你有那么多一变好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