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添乱了!”顾雪洲疼。
顾雪洲低着,一言不发,心里记挂着被蒋熹年打了一掌的沐雩。
蒋熹年瞧他那张写满哀求的脸,气就不打一来,真是恨铁不成钢。他们周家,就他们兄弟俩,他净去势,这辈是不可能再有孩的了……他那时想,起码还有弟弟……
蒋熹年气笑了:“小愈,我知你的,你记不记得你六岁那年,和其他几房的孩们一玩儿,他们爬花瓶,把花瓶给砸碎了,最后没人承认,你却认了,我问你,你说怪你没能拦着他们,所以你也有错。”
蒋熹年是怎么看沐雩怎么不顺,他最不喜别人叫他“千岁”,沐雩这小绝对是故意的。不过提起弟弟,他还是有几分心疼,便说:“小愈,你回屋去。”
“拉着我什么?”蒋熹年冷声问,“知自己错事了,心里愧疚吗?”
“你对得起爹娘吗!”蒋熹年痛心疾首地问。
书房设了个小阁,供着佛龛,一尊木质菩萨像,周家父母的灵位就在菩萨像的后面。
“我和顾师傅当年救你就是为了给我们周家留一线香火,你却同男人在一起,你是想我们周家断绝孙吗?”蒋熹年说,“
顾雪洲脸骤变,跨了一步,拦在两人中间,对蒋熹年说:“是我,是我引诱他的,是我不学好,哥,你别怪他。”
蒋熹年押着他去,叫他在爹娘的灵位前跪,顾雪洲老老实实跪。
在顾伯看来,顾雪洲就是被沐雩带坏的!
这世上所有家长都是一个理,他们的孩总是好的,就是变坏了,也是因为太单纯天真,被带坏了。
嘿,什么叫错事?!沐雩上前两步:“我是看在你是安之的哥哥的份上,才敬重你几分。我和安之……”
听到外边动静一直在观望的顾伯忍不住嘴,着急地说:“小少爷,你就别护着他了,你哪有那方面的好?你以前见着小娘都要脸红结巴的,岂能是那等好南风之人?都是那小白狼带坏了你。”
顾雪洲看得心惊胆战。
顾雪洲急都急死了,沐哥儿胆怎么那么大,还借一步单独说?要不要命了?
顾雪洲不愿意走,拉着蒋熹年的袖,恳求地:“哥。”
“是有如何?”沐雩大言不惭。
顾伯为他上锐利的戾气所慑,怔了才领路:“就在书房。”
蒋熹年拉着顾雪洲没走两步,沐雩就跟了上来,要从蒋熹年手中夺人:“你放开安之!”
“你给我过来。”蒋熹年反拽着顾雪洲,转问顾伯,“爹娘的灵位在何?”
蒋熹年气极了,挥手给了沐雩当一掌,把沐雩击得连退几步,蒋熹年怒目而对:“我周家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
顾伯和沐雩的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时间顾雪洲退维谷,他只得着对蒋熹年说:“哥……哦我长他十岁,他年纪还小,怎会是他带坏我?就是我……是我引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