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这样,后来又是这样,就是死了也阴魂不散!要儿,她就生儿,那个小畜生,那个小畜生!……早知我当年就死他了!他都被那种三滥的戏班抓去了居然还能回来!”
“不行,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的就是我的,那个小贱人休想抢。”
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白夫人一恶语堵在咙没吐来,犹如化作一毒刺,狠狠地扎在心。她微笑起来,“你明年就及笄了,娘也和你直说,人家娘早就给你相看好了,是和你门当对的世家公。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再好不过的了。”
正是了,他还没试过在花丛里和安之那种事呢,想来一定很快活,反正家里只有他们俩。
沐雩一到家就立即去找顾雪洲,他有大半日没见到安之,心里想念的紧。
郑嬷嬷给她倒了杯茶,“是不能。爷似是很中意于他,老夫人便更不用提,你没生儿,他们就将你当外人,萧家需要一个儿。”
“她怎么都死了还这般讨人厌?贱人!贱人!还惦记着我的东西!”
萧婉失魂落魄地离开。
郑嬷嬷轻轻把门关上,还没转,就听到背后一片乒铃乓啷的声音。她扭,看到白夫人站在桌前,气还未顺,桌上已经空了,原本摆在桌上的一套价值千金的琉璃茶全被扫到地上,都成碎片了。
一踏垂花门,就看到穿着一藕圆领袍外罩紫绣兰花云纱褂的安之,傍着一大丛开的正盛的紫斑牡丹,花映着人,背对着他,只瞧见个纤瘦的背影,他的不成,心都要化了。
白夫人一牙都快恨的咬碎了。
萧婉怔忡了,抬。
“不过,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光宗耀祖的儿。幸好现在我们还算早一步,如今开始设计也不算晚。”郑嬷嬷说,“让他败名裂,你看侯爷和老夫人还认不认他?怕是帮都不会帮,还要怕他沾上来呢。”
他也确实这样了,直接轻手轻
“他竟然没死,还考上了举人回来……我却只有个不中用的女儿。”
白夫人气得快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又骂那个,她恨的睛都快滴血了,反复踱步,脚踩到碎瓷片也毫不介意,“王柔菁,王柔菁,王柔菁,看上去那么清,还不是缠着爷,那些三娼的媚态,贱人的儿也是贱人,她还妄想她儿当世,我偏要她的儿跟她一样世世代代贱籍,千人枕万人睡,生个哥儿也被人当儿用,哈。”
恨不得立时就把人推到在花丛里给就地□□了。
“那个贱人……贱人!”蚀心的嫉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天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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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然晓得,不过明知故问罢了。她之前也不是没察觉到女儿那旖旎心思,不过没空理罢了,此时再看到,就像在她今年未愈的溃烂伤狠狠地剜了一,她往后仰了仰,直了脊背,冷冷地盯着女儿,兀然:“婉儿,他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