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算我娘亲过世,你是伺候她的一等丫鬟,侯府也不是养不起,怎会把你卖窑?”沐雩摇着说,“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沐雩颔首,思忖片刻,又问:“既然你都知王将军在找我娘亲,你何不去投靠他?你是娘亲的贴侍女,他怎样也会奉养你的才是。”
顾雪洲善解人意地明白了她的意思,温柔贴地:“哭吧,只哭这么一会儿不要紧,适当地哭一哭,反倒能纾解郁闷,否则滞气于,反倒要生病,只是不好哭太久了。”
“要是她还在世就好了,见到您现在这般有息,一定很欣……
“我、我沦落风尘,自甘堕落,有辱王家,哪还有脸去见小少爷?”秋萝掩面。
“当年您被那戏班的贼人拐走,她哭了整整七日,泪都了,险些瞎了。她是对少年你思念成疾,自那之后就一病不起,不过半年就……我苦命的小……”
秋萝噎了一,突然有哭不来了。
无法,他们只得把人先带回去了,连带秋萝的两个小丫一起。
顾雪洲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秋萝仿佛回光返照般眸骤然亮了起来,然后……晕了过去。
秋萝小声:“我听说,前两年王将军回京,已经将大小的坟给迁走了,迁去哪了我却不知了。等王将军这次回来,您可以去问问他。”
她哭着哭着,整块帕都湿了,却不见有人递帕,也没有安,抬起疑惑地看了他们俩一,仿佛在说:“你们不劝我吗?”
沐雩不喜别人这样拉拉扯扯的,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看在娘亲的面上,没有甩开对方,。
秋萝是说一句就抹两泪,嘤嘤啜泣个不停,整块帕都哭湿了。
秋萝踟蹰了好半晌,仿佛在畏惧着什么,支支吾吾地说:“……我怀疑小的死没那么简单。”
她足足昏迷了一整天,终于醒了过来,靠在塌上总算能答话了,虽然还是揪着块帕泪涟涟的。
听到这,顾雪洲都有几分动容,长长叹了气,那沐哥儿听在心里,该有多
得,真晕了。
前,差跌倒,一把抓住沐雩的衣摆,仰起,紧紧盯着他,问:“你是沐哥儿,你是沐哥儿对不对?”
沐雩沉默了稍许,仿佛很怜惜秋萝似的望着她,忧悒地:“我知我生父亲是延宁侯。”
沐雩和顾雪洲对视一,再转看着秋萝,“此话怎讲?”
顾雪洲给她诊了脉,开了方,扎了两针,熬好药灌去,秋萝原本如游丝般的气息方才稳了不少。
顾雪洲袖一撩,上前把脉。
“当年小因为您走丢了抑郁成疾是不假……侯爷――那时还是世――请了许多大夫来看,从未吝啬银钱,小也不是那等没有主意的柔弱女,虽伤心,却没到想死的地步,她总说要活着,活着才能找到您。”
沐雩仿似哀愁地问:“你知娘亲埋何吗?”
“少爷和大小就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我一看到您,就想到苦命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