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直闭上了嘴,默默将粥吃了。
雪白的瓷碗,雪白的粥,托在她手里好像一朵莲花,阮直抬起手去接,半途却垂来,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殷络收拾碗筷,放于桌上,拿了给他漱,便是要去,阮直看着她背影:“你也该歇息了吧?”
阮直睁开睛,嘴角挑了挑,那蒋复的袖刀虽说准,可他要躲也不是躲不过,只一刹那间想到殷络,他心想,或者自己为她负了伤,也许殷络就不会走了,看来这一刀并不亏。她不止予他治伤,还要给他煮饭,男人笑容越发的深。
“我饿。”阮直微微闭着睛,“今儿晚上都没有吃饭,你随便找东西来。”
殷络面
“今儿母亲又不在家中,何必还演这戏,”殷络手搭在门上,“你又受了伤,便一个人睡吧,省得多了个人,占掉半边床,不小心碰到伤……你这样睡得安稳些。”
又找了棉布左一右一的包扎起来。阮直痛得浑没有力气,殷络扶着他坐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怎么会,我烧得哪里有……”
听到这话,阮直老实了,乖乖靠去床。
他一大早就走了,都没有提一句话,便是不想她跟着去,结果自己偷偷去了,果然就连累了他。殷络心里过意不去,想一想:“你这样也不能胡乱吃的,我去给你煮清粥,你等着。”
伤得是右肩,不好用力,殷络犹豫了:“罢了,你这样恐会让伤裂开,我叫方舟来喂你。”
男人的鼻,英的眉,在月光十分的清晰,她浪迹天涯时,很早就听过影杀手的事迹,当时极为钦佩,想寻到他同他一起诛杀贪官,然而命运乎意料,她竟这样与他认识了,只不过这个人跟她想象的很不同。他既好,也坏,既叫人讨厌,但偶尔也叫人喜,一时殷络也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思,叹了气推一推阮直:“已经不了。”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眸里满是喜之,殷络脸腾地红了,恼:“你再说话,我就不喂了。”
“阮直……”殷络心砰砰直,男人,她好像贴着一堆火似的,“你小心伤,你不能再用力了!”
殷络转走了。
男人吃去,又夸:“没想到你厨艺那么好,比我娘烧的好吃多了。”
她咬一咬唇:“别多话!”
她要开门离开,谁料腰间一紧,阮直竟然不不顾的冲过来抱住了她,哑声:“我不怕碰到什么伤。”
走去,看到阮直似乎睡着了,她坐在床仔细打量他。
“什么……”阮直大恼,“方舟?男人喂男人成何统!算了,我自己吃,传去,丈夫受伤,妻不动手非得叫小厮喂饭,外人不知如何看呢。”他一咬牙,去拿瓷碗。
“在我看来,你烧什么都是最可的。”
殷络去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煮了一碗粥过来。
一滴汗又了来,痛得他龇牙咧嘴。
“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他令她转过,瞧着她动人的眉,“亲你的力气也有……”
殷络舀了一勺粥予他嘴边,男人笑着:“多谢娘。”
殷络见他这般不听话,着实恼火,可任由阮直自己吃,那伤加重了不知何时能好,安抚:“你坐好了,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