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拿了自己的银行卡，到他手里：“你先拿去用吧，密码就是我的生日，里面应该还有十几万块。你也知的，我开销大，月光族。”

那卡拿在手里，像手山芋似的，程宇飞忙把卡回给她，脸憋得通红：“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

不过，有些人不让他安生――沈蔚在外面敲门，只敲两，没等他应就推门来。

许柏庭说：“那你多多努力吧。本来，我还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国呢？”

沈蔚笑得玩世不恭：“发这么大火嘛？这挽回女人的心，跟追女人，套路都是一样的。失败一两次那是很正常的事，谁让你之前不可一世地作来着。现在居然被个小职员截了胡？说去都丢人。”

许柏庭挂了电话，端起手边的黑咖啡抿了。

沈蔚提醒他：“我建议你收敛一脾气，改改策略。那种没息的小职员，满大街都是，你还会输给这种人？不过，也要防患于未然，这种小人，卖可怜、装柔弱，最能骗骗你那小妻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许柏庭说：“我开玩笑的，我看你也不愿意。”

她觉他又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模样，她也哼一声。

容嘉知他自尊心，也不勉，只是：“如果有困难，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你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还有一些积蓄，你先拿去吧。”容嘉从小家境优渥，又在大家的庇护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对金钱也不怎么看重。

“谢谢你，容嘉。对了，你跟安盛的谢总，是不是很熟啊？”这日吃完饭，程宇飞忽然问起。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他打断她，转而，“我明天回来，到时候再说吧，你照顾好自己。”

“你来什么？”许柏庭皱起眉，压心底的厌烦，面上古井无波。

……

不过，心里却是认同的。弱者，总是能得到同。

许柏庭懒得理他，放咖啡杯，转门。

“我们工作室跟安盛有合作。”说完，她多看了他一，心里有不舒服，总觉他这话话里有话，暗示着什么。

容嘉松一气，又有些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

程宇飞迟疑地抬起：“有一次，我看他送你，你们有说有笑的。”

目光沉静，似在深思。

“谢涵？”容嘉手里的筷顿住。

许柏庭换了吻，莞尔：“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

而可那恰恰是他最不屑去的事。

事实上，他也确实在思考。

“容嘉一定会回到我边。”他说。不是告诉沈蔚，更像是一句陈述，说明了他的决定。

“是胃癌，中期，可能要手术。”程宇飞低，神沮丧。

“……我……”

她就像是象牙塔里的小公主，从来不觉得赚钱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啊？”

小声：“这是我第二执导的片嘛！而且，票房也还可以，怎么就是烂片了？”

容嘉最大的病是心，对于朋友，更是同心泛滥。

许柏庭停步，敛眉，不置可否。

比如生个病什么的，她那种用事的笨，别人装装可怜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