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洗澡。”

叶于渊垂眸看他：“嗯？”

像是从一杯温咖啡里忽然喝到冰块，清醒了不少。

他不知别人有过九十九天纪念日的习惯，但来到这边，看见什么没见过的东西都很想给叶于渊看一看，不知不觉就攒了一大堆礼。

叶于渊沉默片刻，眸里浮现些笑意。

，两个人沿着安静的街一路走，方怀看着路灯，甚至有不敢看叶于渊。

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也许是最近方怀对他展现的喜太多，让他有些得寸尺了，这样不好。

方怀觉得自己是恋初学者，动不动就想上网查一查知识，各种各样公众号的营销鸡汤看了一大堆。

很多问题其实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方怀还是又说了一遍。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回到酒店的时候，方怀说。

“是通话记录自动录音的，没什么意思，别听了，”方怀看着地板，小声说，“你想不想洗澡？我们早睡吧，买的什么时候的机票？”

好像自己忽然变得无所不能、无不摧。

叶于渊当时就把自己原本那对袖扣换来了，似乎非常喜。

领带夹，一对袖扣，还有一些小玩意。

他们回到了酒店，落地窗外是夜晚城市繁华的景象。方怀想了想，把手机交给叶于渊。

一个小时后，方怀熄了床灯，慢吞吞地挪上床睡觉。他心里装着事，躺没一会儿，刚想去亲一亲叶于渊，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叶于渊抱的并不紧，也是克制着的，呼带着微的气息洒在耳畔。

什么‘合格的男朋友就要把自己的手机定期给另一半检查’‘不能和别人在微信、q|q上聊’‘手机要录对方的指纹、密码要全告诉对方’。

“这两个文件，”叶于渊意识到什么，顿了顿，淡声问，“可以听吗？”

“这半个月很听话，没有和别人……嗯，聊天，”方怀心里想着自己在微博上看到的，“叶老师，给你检查。”

他接过手机，随意翻了翻，刚要把它还给方怀，忽然看见了录音文件里有两个十几分钟的音频。

“叶于渊，如果我有事瞒着你，或者骗你，”方怀这一句话不经过思考就脱而，“你会生气吗？”

方怀不着痕迹地松了气，躺沙发里，打开电视。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他的叶于渊似乎并不开心。

叶于渊似乎对他的所有生活琐事都很兴趣，问了方怀许多小问题，比如“和别人相的怎么样”或者“饭菜吃的习惯吗”。

他以前没想过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喜一个人，喜到不知该怎么办好。

方怀看一那两个文件，忽然想起了什么，有心虚地坐起来。

叶于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片刻后亲了亲大男孩的蝴蝶骨，低声：

叶于渊放手机，沉默片刻，：

叶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