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叶于渊看着他，dian了diantou。

方怀心里想着事qing，酒jing1让他的大脑活跃极了，一会儿想着方建国和林殊恒，一会儿又莫名联想到自己穿着白se西服、挽着看不清面目的女孩走jin教堂，一会儿想到自己的那张专辑。

“我不想tiao舞，”他嘟囔着，开始有dian车轱辘话了，“他们要我tiao舞，不过是因为我的歌写的还不够好。”

“但是我――”

他很轻地打了个嗝，之后就茫然了，忘记自己上一秒想说什么。

模样招人喜huan得不可思议。

叶于渊：“……”

“我想说什么？”他的发梢天生微翘着，勾着月光，此时少年停xia脚步，皱着眉跟自己较劲，“我想不起来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岸边，这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不远chu1就是灯火与月se交rong着的江面，另一侧却是山，清shuang的山风带着虫鸣chui过耳畔。

“tiao舞。”叶于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提醒dao，“你说你不想tiao舞。”

“对。”方怀恍然大悟，“我不想tiao……但我其实，ting喜huantiao舞的。”

音乐和舞蹈在某些方面有共通dian，他自己很认可舞蹈这种表达方式，但一方面又觉得，在专辑里放大舞蹈元素只是因为他的音乐还不够优秀，所以他不想tiao舞。

这似乎有些矛盾。方怀艰难地理清了思路。

“我――”

他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凭空响起了某支华尔兹舞曲的前奏。它从游轮上的音响里被播放chu来，一diandian放大，扩散到别的仪qi，就连叶于渊的手机扬声qi都播放chu了同样的歌。钢琴声交织着大提琴，响彻了整个空间。

方怀：“……”

叶于渊：“……”

蓝牙耳机里传来AI的声音――它最近太过安静，让人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您好，已为您播放音乐，中秋快乐。”

方怀怔了一会儿，侧耳听着优雅又轻快的钢琴声与大提琴声交织缠绕，忽然往前方看去。江边放着一个稻草人，没有立起来，ruanruan地靠着栏杆。

“我想……”

“嗯？”

方怀zuo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qing。

他上前两步，把那个稻草人搂在怀里，第一步踩jin了舞曲的节拍，在那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灯光xia，shen侧是波光粼粼的江shui，他站在那一片光的中央，tiao起了这支华尔兹来。

方怀实在是太年轻了。

才刚刚十八岁，生命不过翻开了个扉页。年轻的人总是有各种特权，各种天ma行空的想法，这让他无论zuo什么都是合理的、甚至有一gu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生命力与xi引力。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节拍上，舞步浪漫又优mei，是少年特有的帅气洒脱模样。之前在决赛tiao的里就有华尔兹的元素，为了那一dian元素，方怀甚至学习了所有华尔兹的相关知识。

当然，他tiao的肯定没有专业的人好，但自有一gu独特的xi引力在。

他就这么踩着节拍，搂着那个稻草人tiao舞，模样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