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知,大太阳还在就是了。”李姑娘所言极是,二公浪轻浮,并非良。还不如多和寸奔说说话,看自己的一颗心,能不能撤离二公这棵歪脖树。徐阿蛮好言相劝:“二公,等你痊愈有力了,这里就是青楼,多的是姑娘。”
慕锦一把搂住,抱了个满怀,“笨死了,你为什么就这么笨。”他说得明明白白,以后的枕边人就是她,又哪还会找什么姑娘。“我是第二回到这青楼。”
慕锦反问:“怕不怕?”
“二公好好歇息,我先走了。”她扶扶发簪,就要起。
“没良心的。”说是这么说,慕锦却笑了。指尖上她的脸颊。这小脸儿可比西埠关的豆腐更。“萧展坐上了龙椅,就不会轻易杀我。我死得痛快,他反而不痛快。”
“听这气,又生气了吧。”以前他怎么就没听来,她这一酸醋味。
皇上不放过我们?我们是不是这辈就要一直逃了?”
“不气了?”
“二公的那一血,把我的怒气也给吐来了。”有什么怨气,等他痊愈了再发了。
“我讨厌他,但也说不上恨。他放过了慕府,说明只将我视为对手。国君多的是整治商人的办法。终究,慕府只是保了命。我爹深知其理。”慕锦又说:“如果萧展没有如我所想,那么在乎李琢石的话,他会是一个和先皇一样的好君主。不过,我就是要赌。”
他又气又笑:“顺序错了,我说你是不称职的丫鬟,是在你生气之后。现在是问你一个生气的原因。我吐了几血,把你的气给来了,以后你再生气,我没有血可吐,怎么哄你?你是不是生气到明年去?”
也是,“那就不说了。”
“他是太时,杀我是防我夺位。他既已称帝,更想见到的是我有朝一日向他投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公平时欺负我多了,我的委屈堆积成山,今天就爆发了。”二公纠结这个气不气的问题什么,她都不计较了。
“杀一个人太容易了,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要谁死就一句话的事。这过程没有足够的心理享受,满足不了他。击溃一个人的意志,才是漫长又有趣。我们是兄弟,同样有先皇的血。换作是我,我也更喜折辱他的尊严。”
徐阿蛮敷衍地回答:“气二公呀,气你说我是不称职的丫鬟。”
“赌什么?”
赌他而不知,求而不得,拥万里河山,享一世孤单。不过,慕锦没有回答。“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好日说起他?”
“牙尖嘴利,避重就轻。”慕锦抱着她,才训了这么两句,幽香扑鼻。“我们很久没了。现在什么时辰?”
“就是小事,没什么可气的。”明知二公这般,她还是了坑,她气得更多是她自己了。
“二公,你们的兄弟很别致呢。”听得她面无表。
慕锦咳了咳:“知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二公不怕,我就不怕。毕竟皇上要抓的是你。”通缉令上只有二公一人,她应该不算钦犯吧……
“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还生不生气?”
想来第一回得劲得很。“哦。”
徐阿蛮:“……”先皇骨里好像也不大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