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宿,安排在青楼的后院。
“慕锦难没有说过甜言蜜语哄你吗?”萧展再违心,该哄的,还是面不改地说给李琢石听。
“你俩抱着那样,你还是丫鬟啊。”慕锦真是白白占了便宜。李琢石越想越火:“男人的心能安定多久,谁都不知,连他自己也是。”好比,萧展承诺给她的唯一、永远,他应该有些真心,只在那一刻。
突如其来的问题,李琢石怔了怔才回答:“深,心。”
这千里飘的,是女人香。
姑娘掩嘴一笑,“二公――”尾音能从青楼门前花拉到后院的泥土里。
寸奔解释:“比起客栈,这里更安全。”
徐阿蛮没有问李琢石遇到了什么矛盾,才瞒着皇上逃。“李姑娘,你深皇上吗?”
“慕锦没有给你许诺未来吗?”李琢石皱眉,怎慕锦和萧展的表现截然不同?
姑娘,笑如黄莺,玲珑有致。
寸奔冷冷地说:“这里没你的事了。”
“我不知。以前,有一个长工说喜我,对方喜,那我就礼貌地喜回去吧。不过,见到他,我没觉得开心。有一回,他想拉我的手,我就跑了。之后就没有男人再喜我了。”徐阿蛮说:“我本想逃到百随,找一个宽阔男嫁了。可二公了事,我又跑不掉,恐怕以后也还是和他一起的。”
青楼一位姑娘送了午膳过来,放盘,滴滴询问:“二公呢?”
徐阿蛮摇了摇:“二公哪会说好听的话,不杀我就是大恩大德了。你说的想念,我有时也有。躲在小屋里,晚上冻得醒了,就怀念二公和的被窝。后来,二公神志不清,我也为他忧心。”因为,骄纵狂妄的二公,才像二公。
寸奔回:“休息了。”
李琢石当脸就黑了:“我早说过,慕二公好酒好,已经是朝廷钦犯了,还要上青楼寻乐。”
姑娘话断在半截,勾动了徐阿蛮的心。二公过惯了声犬的日,跟江州的青楼这么熟,恐怕是光顾了不少次。不,不是不少次,是许多次。
二人没有卸妆,仍是易容的老气模样。
寸奔似乎闻不见花香,面上依然是冷峻的护卫。“徐姑娘,李姑娘,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姑娘看一徐阿蛮和李琢石。
李琢石被花香熏得疼,拉起徐阿蛮房:“萧家的男人,一个温柔贴,一个放不羁,其实,骨里都是冷血的。我担心,你跟着慕锦久了,讨不到好。”
这句话若是由二公说,徐阿蛮肯定要生气。但是寸奔讲起来,却十分正直,仿佛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栈。
徐阿蛮眨眨:“我只是个丫鬟。”
“二公说,
“是。”姑娘退了。
二公本就是放的人。她再腹诽也改变不了。
徐阿蛮问:“那你能不能讲讲,一个女人喜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
赶了这么一程路,慕锦困乏,一到飘香就歇息了。
“心上有他,想他、念他,事事以他为先,以他为重。到可以为他牺牲一切。”顿住之后,李琢石心底苦笑,再炽烈,结局也是一别两宽。“徐姑娘,你对慕锦的觉如何?”
寸奔如一株天山青松,缀繁花锦簇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