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想起江灼小时候学走路。

        江灼门这么多年，招式自然是不需要父亲手把手去教了，所学的就是一个方法，他默默思考，江辰非已经拍了拍江灼的肩膀：“说是那么说，但其实不用顾虑太多，我在这里为你护法，总之放手去便是。”

        那时儿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团，有时候难得只有爷俩在家，他手足无措的，生怕把这小摔着，又想跟他玩。

        第151章胜利与告别

        “好。”江辰非知江灼这是心里难受了，连忙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笑着说，“你去吧，爸在这里看着。”

        江灼：“……”亲爹。

        他似乎不是在跟一个血肉之躯的人类在动手，而是用剑去戳一团溜溜圆的绪。

        面对着江灼，沈鑫原本是丝毫没有一战之力的，但是这一手，江灼立刻就觉到，自己的剑刃在被一无形的力量开。

        但这还不算是最难的，关键是正如同江辰非所说，江灼每一剑，都能觉到从上面传来的各种绪。

        江辰非顿了顿，江灼又提声音：“行了吧爸，咱们动不动手了！”

        可是在后来的年月中，江灼又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过了多少路呢？那都是他所错过的。

        江灼知他这是在教导自己，表也严肃来：“嗯。”

        江灼的睫垂了一，紧接着转，剑。

        继母忽而戳指怒骂，忽而不理不睬；调查员们一遍遍上门询问父亲的落，甚至趁家人不在的时候要求他行回忆和讲述；弟弟的敌意、同学的嘲笑，外界的质疑……

        “那可不行。”江灼掩饰地笑着，“让我当逃兵，回去会被人笑话的。”

        于是江辰非就随便拿个床单套在江灼腰上，任由他穿小动的衣服，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走，反正就算站不稳，也有他这个老爸在。

        这一切简直让人觉得连呼都困难，仿佛心脏都要被冻结起来一样，他看见故去的祖父站在坟前，在昏黄幽暗白灯笼面向他微笑招手。

        江辰非：“第一，要找准位，刚柔相济，小心他爆炸。第二，要注意你自己在动手的时候，稳定住绪。”

酸，又想起了当年江辰非把车开山崖的背影。

        江辰非犹豫了一，小心翼翼地问：“你从小到大，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因为爸爸笑话你？”

        喜怒忧思悲恐惊，恍惚间，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拿着剑挥舞，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有过的不甘似乎化作一有形有质的利箭迎面而来――

        江辰非笑着说：“去吧，小。”

        江辰非：“我没有实没办法动手，现在咱们要让他不会炸开，只能尽量把沈鑫冲撞的绪一给顺着经脉疏导来。你去的时候，记住两件事就可以。”

        江灼心里察觉到不对，试着想一些令他温幸福的事以抵抗，然而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座座荒坟。

        所以，要找准和经脉，也就不是那么的好办了。

        江灼轻描淡写：“没有的事。你哥们不少，都说你不可能当逃兵。最后什么都没调查来，不也是不了了之了吗？”

        江灼也笑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放学回家时的心，他向着祖父一步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