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反问,听到些声响的秦zi珩掀开被zi。
“我说,我们分手吧,”手中的动作一顿,白时年面无表qing地直起shen,“我们在一起,本shen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他没有答应阿珩的追求,前世和今生的所有不幸就不会发生;
如果他们只是青梅竹ma,秦三爷就不会和季岚勾搭到一chu1,阿珩的继承人shen份也不会丢;
如果自己没有因妒陷害季岚,白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脑中的酒意瞬间散去,秦zi珩不敢置信地起shen看向对方:“我以为你该鼓励我要重新振作。”
“秦叔……秦三爷的手段你也知dao,”直视对方的yan睛,白时年不闪不避地答dao,“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白家。”
家族风雨飘摇,父亲重病在床,在这个节骨yan上,他实在没有心qing继续和阿珩再纠缠xia去,放不xia的执念被现实磋磨个gan1净,或许彼此放过,才是对他们两人来说最好的结局。
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重生的白时年、穿书的季岚川、再加上不受天dao摆布的秦征,这个原本由衍生chu的书中世界,早已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无法控制的局面。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秦宅主卧的大床上沉睡。
整整七天过去,晕倒在秦征怀中的青年却还是没有睁开yan睛,shenti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被jing1心照料又缺少运动的季岚川,甚至还不太明显地胖了一dian。
坐在床边握紧对方的手指,本该彻底痊愈的秦三爷看起来竟要比先前更憔悴一些,哪怕属于“季岚”的长明灯已经被供奉在佛寺,他却还是很怕青年在睁开yan后、会变成自己所陌生的那个人。
对于秦征而言,季岚川无疑是他生命中最mei丽的意外,得到之后的失去,往往才会更让人无法接受。
手腕上的赤绳和青年指间的银戒交相辉映,隐隐竟透chu一dian温柔缱绻的安宁,不知过了多久,早已习惯对方毫无回应的秦征,忽然gan觉到那搭在自己掌心的指尖微微动了一xia。
“岚川?”
呼xi一窒,秦征xia意识地去看青年的yan睛,想起上次在医院“喊魂”的经历,他又连名带姓地重复叫dao:“季岚川。”
似是从一场冗长的大梦中醒来,青年卷翘的睫mao轻颤,终是挣扎着从无边黑暗中回到人世,望着对方神采依旧的瞳孔,秦征忍不住俯shen将青年拥ru怀中。
“秦征?”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tiao,季岚川费力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接着察觉到什么般地轻声问dao:“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克制住自己难得失控的qing绪,秦征半扶半抱地让青年倚在床tou:“能醒过来就好。”
“呸呸呸,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这一觉睡得太久,季岚川的四肢都ruan绵绵地使不上力气,靠在shen后柔ruan的枕tou上,他稍显歉意地开kou,“抱歉,我以为我只要稍微休息一xia就好。”
秦征被他护在生门之nei,当然无法动用功德金光庇佑自己,若非季岚川dao法扎实,单是吃xia禁术的反噬就足以让他元气大伤长睡不醒。
“但是你自由了对吗?”见男人气se不佳却无病容,黑发青年的yan睛腾地亮起,“我就说过你要信我。”
被对方雀跃而又清亮的瞳仁勾得心yang,秦征垂眸低tou,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