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康友宝云里雾里:“十二万怎么了?这笔钱的来路有问题?”
“他害得我怀疑人生,到现在还没打消转行的念……”施索轻声说。
德华应了,和找茬了门。
她其实也不想多事,可是她又想起昨天王洲川说她刚行的时候像堂吉诃德。
康友宝平常玩大不事,但他向来不是个蠢人,他听施索这样一说,挑眉猜测:“你是说曹荣拿着这笔众筹款去付了房的首付?”
其实在上周,不对,今天已经周一了,应该是上上周。
上那个手写的“12”静默思索。
直到刚才听完康友宝查回来的消息,那刺直扎她肺里,好像不|来,她就始终憋着一气。
施索看向他,解释:“曹荣有个小女儿病重住院,花费昂,他们家负担不起。他七月的时候通过某个众筹网站,筹到了一笔善款,数额是十二万七。”
新闻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怀揣着英雄梦,只是现实已经教会她普通人还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比较合适。
在上上周的周三,她去找梅秀菊那一次,发现梅秀菊的回答矛盾重重,她当时心里就已经埋了一刺。
但无论是从时间还是从数额来看,这都太过巧合。
陷安静,康友宝很有的没打扰他们的思考,但他不说不动,别人得说得动。
舍严从到尾都没关注他们,他有一没一地用指着桌上这张纸,之前纯白的纸上如今多了一个他手写的黑数字。
只不过她一直在想,即使梅秀菊对她有所隐瞒,他们夫妻以后也不会现在她的人生里了,她何必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顿了顿,施索接着慢慢地说,“新闻讲述的是事实,事实的评判则交由观众,但假如我们呈现的连事实都不是,那我们就是欺骗者,我不想成为这种烂人,所以――”
但是不成堂吉诃德,她也不想滩烂泥。
施索抬眸,思绪瞬间被舍严拉回。
等那两不相的声音消失,他才开:“你为什么想查曹荣?”
“嗯?”施索又“哦”了声,“是什么面试?”
脚步声和交谈声从楼梯上来,德华和找茬见施索和舍严在,主动过来说:“我过两天要去面试。”
施索看向舍严,又看向康友宝,再打量四周。她在这间彩明快的公寓里住了一个半月多,之所以住这里,起因只是为了规避曹荣有可能给她带来的危险。
“如果我的那次采访
德华说:“那演员拍戏也要发型啊。”
“好,你到时候把时间跟我说一,我去跟拍。”国庆之后就要上专题,施索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对德华说。
德华:“去一个化妆师的团队面试,这个团队是专门给剧组演员化妆的。”
后来,也就是昨天中午,在吴芳拍到的视频里看见曹荣后,她心里那刺逐渐增大,但至于是什么刺,她自己也说不清不明。
施索和舍严对视一,没上给回答。
康友宝嘴:“你不是理发师吗?”
而说到底,她会受到威胁,以及造成她那纠结来折磨去,烈到史无前例的辞职念的原因,就是她为曹荣一家的那次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