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期垂帘，继续填写。

莫如期把扭了过来，看到苏留白才回过神来，“写完了。”

莫如期醒来的时候，整个屋里灰亮灰亮的，又像是天光，又像是灯光。莫如期在想，自己是穿回去了，还是没有呢？

他有什么需要时，便第一时间去满足。

“觉怎么样？”苏留白问他。

苏留白忍不住又拿一只手，去抚了抚他的嘴唇。“五了。”

苏留白终于忍不住了，悄声过来，手摁在他的肩上，低声问，“怎么？”

莫如期站起来时，忽然整个视野都颠倒了过来，像是坏了的电视机，再然后连颠倒的画面也没有，只有圈圈的空白。

截止目前，他连自己穿过来的目都都没有清楚。

莫如期一歪，苏留白把他接到了怀里。

正对着那樽“卧在石上的男孩”的玉雕。

自己这个弱样，莫如期还服气。他可以想象，自己晕过去以后，苏留白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抱过来的形。

看来，这是真是把他当病人在照顾了

莫如期迷茫的神也在看那个玉雕。

如同接来的报表。

莫如期觉了，“还行。”可能是饿很了，胃倒是一觉也没有。

但想到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被女的时候，一个回神穿了过来，再一个晕倒，就又穿回去了。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中途，莫如期停来最长时间，停了足足十分钟。十分钟里，他却把目光抬了起来，无意识地落在对面格书架上。

苏留白忽然抬手，在了自己心脏上。

在这上，他看到了条线，比例，还有数字。

他侧了侧，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立在落地窗前。不用问，是苏留白。

几乎同时，苏留白转过了。“醒了？”

所有的数字都是好的。

最后一次，莫如期停了更长的时间。这次停了很长时间。足足十五分钟后，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大步就过了来，在床沿上一坐，同时从被里握住了莫如期的手。

第21章

大概是因为现在太虚弱，连拒绝的想法都让莫如期觉得累，他也没挣脱，就让苏留白这样握着。

前一半的时候，他用了三个小时。而后面一半，他用了整整五个小时。

而苏留白倒似乎站了很长时间。

从侧面看，莫如期的睫也很长，也很。鼻而秀气，嘴唇紧紧地抿着。纵然是如此凝重紧张的时刻，他的样依然的。

“好。”莫如期又问，“几了。”声音又细又小，像是猫在呜咽。

没一会儿，苏留白把新榨的果汁送了上来。莫如期就要坐起来，苏留白已先一步把揽了他的肩腰，把他抱坐了起来，然后在他背后放了个靠垫，才轻轻地让莫如期靠了上去。

窗帘半开半闭，外面的阳光还很亮。他记得自己晕过去的时候，是午四。他觉得睡了好长时间，其实可能不过半个小时的样。

不过睡了一个小时，莫如期得像团棉花，全都轻飘飘的。想要起床，却又一都不想动。

“饿了吧。”苏留白又问。

一共七十六页报表。全填毕。

“我先给你喝的。”苏留白这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