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模糊？他追溯源。因为这一页的数字不够漂亮。

而时间已过了三个小时。

填得最快的是汇总表。接来是现金。

苏留白盯着莫如期。

所有的人都退了去。

莫如期打开财务表格。脑中的表格，以图片的形式存放在他的脑中，他一格格地对比。

就在这时，有人把门推开。但莫如期的五识都还于封闭状态。直到苏留白走到他前，莫如期的视线在他上足足落了二十秒，才认了他。

“苏总，我觉得可以。可以先请莫先生把财务报表默写来。然后再让公司的会计看看，虽然财务丢失，但一些大笔支收，应该都有印象。纵然有些小错，还有原始单据可查。没什么大问题，直接提交审。一周后，这边的财务也会重新好。”

如同山川沟壑。

“不用。我现在不想吃。”莫如期说。

并不是不想吃，接来会有场恶战，他不想消耗他的能量。

“行。”苏留白搓搓手指。

然后宋文和征求莫如期的意见，是在公司，还是就在这里。去公司的话，还有财务人员可以一起协助。

“那就开始吧。”莫如期说。

莫如期抬起了，一晕。才发现自己有想喝。

“就在这里。我一个人就行。”莫如期说。

这要靠他一一滴回忆，再提取记忆，然后默写来。

莫如期一笑。

这些东西都是记的。越早回忆，越清晰，等到午，他脑中的图片就会越来越模糊。

莫如期只是唇角着笑。似乎在告诉他，他总是要欠他的。

“你怎

他的本意，不想把莫如期给卷了来。但事走到这一步，却只有倚仗莫如期的记忆力了。

还是难度上来说，和上次都不可同日而语。

但在莫如期而言，却像只过了一瞬。

在他的脑海里，所有的数字组合在一起，都是一串有节奏的音符，有起伏的图画。

苏留白手里端着个杯。

莫如期只有一个条件，让他安静。

莫如期十指如飞，敲击在键盘上。一时间，书房里只有细碎而持久的敲击声。

一起来的技术人员，断了网线，再次对电脑行杀毒后，重装了财务系统。莫如期坐在了电脑前。

“你先吃早饭。”苏留白说。莫如期才起床，还没来的及吃饭。

“要辛苦你了。”苏留白说。

但莫如期的耳朵听不到。

昨天，他无意中把报表带了回来，向莫如期献殷勤，拿给他看。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会派上这个用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莫如期停了来。接来的数字有些模糊。

的确辛苦。他只是个血肉之躯，并不能像电脑一样，对数据只是行复制粘贴。

所有的记忆都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涣散，他也不例外。

财务系统的显示的页数，第三十五页，表明已填了一半。

“我昨晚不是看过一遍嘛，大致都记得住。”莫如期说。

协助？他所有的协助，只是静静的一个人，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他。

而这几行数字……

他的五识现在都于封闭状态。现在，纵然有人在他耳朵大声叫他的名字，估计他都听不见。

所以只有尽快把报表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