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和我来不是开心的吗？为什么今天要这样？你这个样，玲珑看了也不开心。」

        「没什么意思，」我哑声打断他，「陈旭，我们分手吧。」

        「你这个样，玲珑看了也会不开心。」

        陈旭冷冷盯着我，仿佛被我的笑意刺痛，「许之，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平静地摇车窗，问了那个像蚕丝一样裹了我一午，缠绕得我透不过气的问题――

        卑微地在满地玻璃碴里捡糖果吃，一遍遍欺骗自己，他不是不我，他只是不懂，不懂怎么人。

        明明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可以对白玲珑那么好？

        「你喜的人是白玲珑。」

        可我还没酝酿好怎么开，他就冷声质问我，「你今天为什么要摆脸？」

        「许之，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他居临地看着我，警告。

        他的表有可笑。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平缓，可我还是捕捉到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都怪我。

        我以为摊牌的时候，我会憋不住崩溃大哭，我会发疯一样质问他。

        可是没有，都没有。

        不知在笑他的弱自欺，还是在笑自己那可笑的四年。

        他撇开了视线，「你胡说什么，她比我大三岁，我一直拿她当！」

        陈旭却整个人僵滞一瞬，整张脸因为窘迫而发红。

        结果还是为了白玲珑。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我自嘲地笑笑，打破了这份让我无所遁形的沉默，

        中间他动了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四年，我把自己放得太过卑微，卑微地跟在他后，乞求一。

        整整一天，他第一次开关心我的绪。

        陈旭脸变了又变，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吐几个字，「许之，你疯了？」

        「师傅，前面停车。」我懒得跟他掰扯。

        为什么他从不关心我的冷，却连白玲珑的脚踝都护得好好的？

        然后缓缓抬起，轻声，「谢谢你的好意啊陈旭，但是真的不用了。」

        一个人，是一种本能，不是一种技能。

        怪我。

        「你说什么？」陈旭猛地音量，眉紧蹙，一脸震惊。

什么他在我面前大吃海鲜，却不让我在白玲珑面前吃芒果？

        「陈旭，」冷风把我的声音打散，我侧，迎上他的目光，「你真的喜我吗？」

        晚上那场电影，我不知演了什么，脑海里翻来覆去是我朝他单向奔赴的四年，还有他看向白玲珑的神。

        是我给他们添堵了。

        我只觉得好笑，什么也没说，低掏手机，当着他的面，拉黑所有联系方式。

        可我现在才明白，人是不用教的。

        我的声音很轻。

        「是吗？」我沉默了一瞬，缓缓笑起来。

        表比刚才还要失控，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