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周非凉“坟”前的冷冷清清，程玉坟前满是贡品，有些一看就知是周非凉外公家送来的，比如果鲜花之类的，但有一类贡品让黎梨这个警察直接怀疑，是不同与其他人的。

“这是国家给三号同志的奖金，谢对我们工作的奉献与支持。小黎收着。”

在寒风冷冽中，领导们亲自给那座空坟抬了花圈，有模有样在坟前默哀。

黎梨在这里长大，也在这里遇见周非凉和程玉，回去后，她先去溪山公墓给程玉扫墓。

“是，是，小黎，你以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跟我们说，不要客气。”

黎梨心里五味杂陈，她笑着说谢谢。

黎梨这才嘴，“我不能代表他。”

车到了墓地。

“小黎有空不？”领导说。

赵局痛心疾首，“你这孩怎么说不通呢？”

弟弟黎聪又长了，从一个天天欠揍的臭小变成比她一个半的大小伙，会跟她要零花钱，但花言巧语把自己包装的很有格调，让黎梨找不一个揍他的理由。

母亲对她的归来极度迎，当晚闹闹了一大桌菜，把她喂得饱饱的。

黎梨一个人站在空坟前，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看了良久。

“上对三号同志非常谢，同时也要求我们好三号同志新生活的顺利展开工作。”

大又胖了，圆圆的，肤弹可破，笑纯真，一辈都不会变的不染世俗样。

路上，还有其他几位领导同志与赵局汇合，她坐在一群大佬中间，倒也不怎么怯场，就是有微妙的“家属”气氛。

有失落。

苏城是讲吴侬语的江南之城。

她在坟前凝滞了片刻，带着狐疑走了。

“是的，收着吧。”

到法院，和那边人简单沟通后，竟然碰见赵局从检察长办公室来。

黎梨一言不发。

赵局凝重的拍拍黎梨肩膀，带着老伙计们先去了。

旁人又劝，“三号同志再怎么说是男人，靠你养，自尊心受挫，对他顺利展开新生活很不利。”

没有照片，她不喜把明明活着的人照片在上面，只刻了一个名字。

……

……

还环保。

“钱不多但是对一无所有的三号同志也是稍微补助的，你想，他之前钟鸣鼎，忽然一无所有，拿什么跟你结婚，跟你生小孩？压力很大的嘛。现在小孩教育又那么贵……”

赵局说，“去趟墓地。”

另五，烟嘴明显是咬过，有牙齿痕迹，到底，剩烟摆在一只晶烟灰缸里。

众领导：“……”

所以由此可见，当警察的没有一个不是演员，位置越，演技越炉火纯青。

黎梨没二话说，上了领导的车。

盛伊楠给黎梨留的连休假期派上了用场，她回老家苏城过年。

“二妹，你吃。”黎栀夹菜给她。

那是十烟，程玉碑上摆了五，整整齐齐燃烧到底。

然而脑海里在这一群中年男人的叽叽呱呱中，浮现周非凉着满背文，系着围裙带娃又饭的景象，她“噗嗤”一声笑来。

黎梨说，“我自己养得起小孩。”

黎梨笔直朝他敬了个礼，说有空。

二月中旬，新年将到。

“周非凉。再见。”说完这两句话，黎梨嘴角上勾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