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杜盛莲的嗓音有尖锐，他把雪茄夹在指，问常小嘉：“你把鸿坊所有酒吧接了？”

常冠山不在，杜盛莲坐在长桌最前的右首，看着常小嘉说：“请二少爷来一趟不容易啊。”

常小嘉径直走到了长桌尾巴边上，拉开桌边的空椅坐了来，他看一常小吉，又看向杜盛莲，说：“杜叔叔这是等我来开饭？”

吴灿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着镜容貌斯文，是何川云；何川云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瘦的老，一手托着颌神姿态都有些倦怠，是平祥；平祥斜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容貌平平，穿一件简单的白暗纹衬衣，态度温和地看着常小嘉，名字叫宋政。

常小嘉说：“是我的。

常小嘉没有应，他继续朝里面走。

常小吉笑一声，“我有什么可审你的？是最近告你状的人太多了，闹到了杜叔那里，他叫我把你请过来的。”

常小嘉回过看了一谢厉，然后伸手把门推开。

谢厉就站在常小嘉后，他目光缓缓扫过坐在长桌边上几个人，在杜盛莲左手边的男人四十来岁，大壮硕，穿一件敞开的黑西装，脖上挂一条金链，名字叫吴灿。

房间里除了常小吉，其他人谢厉都在照片上看过，全是鸿坊有势力的大佬。

常小吉坐在左侧一把椅上，靠着椅背懒懒往后仰去，双手交握放在前，声音柔和地说：“小嘉来了。”

谢厉就跟在他背后，看到常小嘉穿过那扇门，经过收银的柜台和茶间，再去里面一个房间，穿过一条很短的走廊，在走廊尽闭着的门前停脚步。

杜盛莲慢吞吞地着雪茄，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一常小吉。

里侧走去，一直走到侧的门前，两个守在门的大男人冲着常小嘉，“嘉少。”

常小嘉说：“我爸爸给我的。”

过一会儿常小嘉抬起来，对常小吉：“你趁爸爸不在家，找各位叔叔开公堂审我啊？”

这几个人虽然在外不及常冠山父有名气，在鸿坊却都还说得上话。常家各种生意也有这些人在里面掺和。

常小嘉看向杜盛莲。

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人约莫六七十岁，比常冠山看起来年龄还要大，名字叫杜盛莲，是常冠山以鸿坊的二把手，他穿着对襟褂，半白的发整整齐齐往上梳，额宽大，嘴里叼一支雪茄，一条搭在另一膝盖上，整个人一腐朽的气息。

谢厉低看一常小嘉，见到常小嘉正在掰自己的手指，像一个上课不专心的小学生，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谢厉的视线越过常小嘉的肩膀，从逐渐扩大的门朝里望，里面的房间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张长方形的桌，围着桌摆了近十把椅，坐了六七个人，而桌尽正对大门那个主位这时候空着，在那把椅背后，是一个关公的塑像，几乎有半人，居临怒目而视，一手揽着胡，另一手将青龙偃月刀横在面前，刀刃正悬在主位上方。

常小吉开说：“小嘉，对长辈要有规矩。”

常小嘉并不看他。

杜盛莲说：“那也是鸿坊的。”

除了常冠山，谢厉从俞正坤那里看过的鸿坊各位话事人就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