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活了二十六年，谢厉对图书馆最深的记忆就是gao中时候为了追求隔bi班的女生，陪着她在市图书馆里过了半个暑假。可惜后来，那个女生考上了重dian大学，不到一年就跟读警校的谢厉分手了。

谢厉随手chouchu来一本历史，走到书桌旁边，正对着常小嘉的位置坐xia来。

图书室里没有狱警，狱警都在盯着隔bi的活动室，这里时不时传来活动室犯人的喧闹声还有坐在门kou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常小嘉翻书的声音。

谢厉看常小嘉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也不说话，低tou翻书，他翻了好几页，其实没看jin去几个字。

常小嘉突然抬起tou来，看着谢厉说：＂不要坐这里。＂

谢厉愣了一xia，莫名其妙看他。

常小嘉双手an在桌zi边缘，shenti微微前倾，说：＂你影响我看书了。＂

谢厉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突然静了xia来，像是在仔细听他们说话。他心里涌上来一种奇怪的gan觉。

常小嘉说：＂你真的烦。＂他嗓音ruanruan的，尾音黏黏糊糊，听起来像是qing侣间的抱怨。

那种奇怪的gan觉越来越清晰了，谢厉突然觉得有dian紧张，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而紧张。

这时候，一个daiyan镜的年轻犯人chu现在门外。那是个经济犯罪的大学生，xing格nei向，总有些瑟缩，他看到门kou守着的人便显得犹犹豫豫，看到常小嘉之后，脚步猛然间停住，傻傻地站在门kou。

常小嘉看他一yan就转开了视线。

他似乎是鼓起了勇气，走jin来到书架旁边chouchu一本书，又回来门前，在常小嘉他们旁边的空桌zi边坐xia。

常小嘉又看了那个大学生一yan，推开书站了起来，缓缓走jin旁边两排书架之间，他没有走到里面，在中间谢厉还能看到他的位置停了xia来，转过来看着谢厉。

谢厉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他起shen朝常小嘉走过去，好像知dao常小嘉是什么意思，又好像完全没有明白。

外面的雨还在xia，时不时有几滴打在窗hu玻璃上，发chu啪啦响声。空气很chao湿，混合着图书室里陈旧纸张的味dao，闷闷地扑面而来。

谢厉站在常小嘉面前了，他看常小嘉一直看他，迟疑着开koudao：＂常少？＂他发chu声音了才觉得自己的嗓zi有dian紧，手指也不自觉nie紧了，他整个人都chu1在一种戒备状态。

常小嘉姿态却还是放松的，他甚至懒散地靠在了书架上，抬起右手将shi指抵在唇边，示意谢厉不要说话。

谢厉看着他。

常小嘉突然抬起手贴在谢厉的脸颊上，就像他昨晚摸谢厉侧腰的伤疤那样，柔ruan的指腹贴着谢厉的脸缓缓游移。

到这时，谢厉如果还不知dao常小嘉的意图，那他就是真蠢了。

常小嘉的手指有dian凉，chu2gan细腻，谢厉有一种脸上被虫zi缓缓爬过的古怪gan觉，他全shen都起了鸡pi疙瘩，额tou上也渐渐冒chu冷汗。

然后他听到常小嘉凑近他耳边，用气音说dao：＂来，跪xia来。＂

谢厉看向常小嘉，目光一瞬间变得狠厉，他抬手抓住了常小嘉的手，用力从自己脸上拉开。

常小嘉不急不恼，他依然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不是想跟着我吗？其他我也不需要，就差个人发xie一xia，我觉得你合适。＂

谢厉nie紧了常小嘉的手，他手指尖因为缺血而变得颜se灰白。

常小嘉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