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没没摇，把绿腰送到了楼梯。

绿腰收好了画，“这个谢了。”

若非余令表现太淡，绿腰都要以为余令见她的第一，就跟她见到李世兴是一个样，一见钟，所以与众不同的待她。

余令垂眸把笔挂在了架上：“我们之前见过……在贺家的花宴，你是贺家的表亲。”

冰凉粝的手碰上额，余令意识一躲，沈屺反而把两只手都覆盖在了她的脸上，用力一捧，挤着她的五官。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对我不同，你觉着我们是一类人？”绿腰觉得有些好笑，“我可跟你不同，我家早就败落，我爹靠给贺家办事混饭吃，我莫说画画，连学的字都不一首打油诗。”

沈屺的表轻松惬意，但余令看来比所有扭曲的神都要丑陋。

走之前绿腰朝余令说，想来那次包青团，绿腰就看了些什么。

这话是绿腰第一次对旁人说，李世兴她自然不愿意她一直接客，而她心里有了他，当然也不想再跟别人打骂俏。

“松手。”

“算了，早就忘了的事，提起来疼，我知你是因为什么搭理我就行。”

余令淡然地，她无法跟绿腰解释什么，再说那日是她邀她客说话，她实在不知这事有什么可笑。

“摸着已经不了，别想着不活了，你的妹妹还等着你去见她。”

“她可以到我手上。”沈屺松了手，“我在意你，可是你在意的东西太少，我只有费劲功夫摸索着，找威胁你的东西。”

她一回屋，没片刻，就听到门响，也不知怎么脑海里就冒了一个人，抬果真也就是他。

“我言拙，你这般说话，我不知说什么。”

这个见过当然是两人都没月楼之前。

“你的记可真好，一面之缘，我们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这样看着也觉得顺。”

“谢你的吉言，若是他这幅画讨得了好，说不定我就能跟他过上只有我们二人的日。”

绿腰一边贬损自己，一边觉得与有荣焉，曾经她想跟余令说句话，都要筹备半天，最后也说不上一句，如今余令竟然把她拉到了同等的位置。

对书她不一定过目不忘，但对人对，她的记一直很好。

“不清闲，过会我还要一趟。”沈屺摘了帽，伸手摸了摸余令的额。

“因为我想――”沈屺停顿了，像是在思索最正确的词汇描述他心中的

余令：“祝你与李公好。”

“五军都督府是那么清闲的地方？”

怎么会有人能恶心成这样。

绿腰一怔，她不是没想过余令待她不同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总觉得不可能。

你，为何独独待我不同？”

余令怀疑地看着沈屺：“你在暗示我余莹在你手上？”

“你要是真在意我，为什么不救我去？”余令脸颊因为沈屺刚刚手掌的温度激起一阵红，合着她苍白的肌肤，有种让人怜惜的弱。

“你若是有什么信要送可以托我，素梨是信不过的。”

当年贺家的姑娘都要捧着余令，她这个表姑娘连余令的周围都没挤去，她自然是记得余令在人群中颔首浅笑的模样，却从没想过余令会记住她。

作为陛边的红人，沈屺闲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