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没看到沈屺，余令也不开问，仿佛没见到他是正常不过的事。

余令挥开了彩蝶递过来的药碗。

捂着唇轻咳了两声，余令躺背对彩蝶：“不必给我煎药，我都是不喝的。”

“怕又是自我折磨自己。”

“他没说什么，我只是淋了些雨。”

“所以你是来看我患的是什么病？”

绿腰还没踏门槛，话就先传了余令的耳朵里，“在月楼起不来床可不是什么好事，旁人看着都会想你生的是什么病，会不会染人是不是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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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三四更左右。

等到再睁开，彩蝶人已经不在了，屋里红烛着，她侧着看窗外，才发现天还没亮。

至于嘴里的味，她抿了抿唇，倒是没有苦味，只有略的甜味充斥。

到了这个地方她就没少怪梦，余令了额，余光略过墙上的喜佛画像。

“看你的样就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

“我不喝。”

“姑娘，不喝药病怎么能好，你可不能这样，你今天不是去拜祭爹娘了吗？多好的事，怎么现在又闹脾气起来。”

余令瞧了榻边的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尽了，她在梦里闻到的香味似乎就是这个。

“好好的去一趟，回来却成了病猫。”

对她来说她的求生意志不会让她主动寻死，但也仅此而已。

说了睡，余令闭了一会，还真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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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闹脾气，只是我真不用喝……你若是关心我，便别说话，别我，让我再睡一会。”

绿腰在桌前坐，打量余令的屋。这间不像是她住的屋，除了桌上摆了画纸，就没余令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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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药的温度刚好，不冷也不，姑娘快喝吧。”

绿腰到余令门的时候，瞧见桃红伸长了脖往里望，手中的团扇往桃红上一打，“看什么闹！”

第15章

她不可能吃药治病。

想着，余令榻打算把画像取了，摸到墙上发现画不止一层，而且还是定死的她才作罢。

佛画应该让人安心才对，该是因这佛上盘了一个肩背半的女，神发邪，正对床铺才让她睡不安稳。

若是病死那就是她的命。

绿腰瞧着余令苍白的脸，“我也不劝你什么，你跟我们不同，难以想开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讽刺挖苦你了？”绿腰给自己倒了杯茶，她不是多喜关心旁人的事，但她能察觉到余令待她的不同，所以不自禁的就会多问些私事，“你若是不愿说也无碍。”

余令扶着床栏站起，她算是命不该绝，没喝药本以为自己会那么病死过去，没想到睡了一觉就好了不少。

桃红捂，绿腰是大姑娘，她能没事找余令的茬，却不能不对绿腰客气，讪笑一声便回了自己的屋。

只是半梦半醒间，嗅到一甜腻的檀香味，周围香的过分，嘴里却充斥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