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耸耸肩,扔掉瓦片,沿着街边往停车的地方走——是该回家了,大晚上的,都累幻觉了。
早知不选粉了,她一都不喜粉!
是一个着开山蛮将面的女人。
因此她只到了怪异和……兴奋。
回想起初次杀人的童年趣事,唯一让她到不满的,就是孕妇家只有一个亮粉的行李箱。
车消失在医院拐角,白幽摘面,懊恼地往上拽翟昇的胳膊。
朱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她打招呼:“你是长发公主吗?”
邪抬起,森寒视线直五米天台上伫立的凶手。
可此夜此地,这开山蛮将的凶神面,正在一个年轻女人的脸上。
朱邪拉开车门,扬长而去,走得很潇洒,心率一百八。
白幽喜遗像和钢琴琴键的黑白,经典永不过时。
再次抬,发丝便勾在了男人结着冰霜的手指上。
天台上面的女人与她对视着,一。
凶神噌地一蹦,影陡然消失在天台。
丝带在断手手背挽成拳大小的蝴蝶结,遮挡了能让朱邪认他主人的手术刀伤。
多么稀罕的种,找上她了。
开山蛮将歪歪脑袋,一声不吭。
土炸了!
什么东西戳了戳她的脑袋。
“小邪你变了,小时候明明最喜粉,给芭比娃娃买了十条粉裙,怎么现在不喜了?”
白幽蹲在天台上,郁闷地踩着翟昇的手拆蝴蝶结,同时对空气说话。
“谢谢你的礼,可惜我不喜粉。”
清朝学者歪曲女娲为男神,朝廷令禁止民间女娲崇拜,凡此种种皆为正史,那么……
朱邪盯着女人假面的睛,蹲低捡起花盆碎裂的尖角瓦片,放至唇畔,一吻。
所谓传统,自然是离不开封建的。
开山蛮将,是傩戏里清扫傩坛、砍杀鬼怪的凶神,两眉如炬,双豹突,颧骨耸,獠牙狰狞。
夜幽暗,长街空寂,亲吻碎瓦的女人,镜片目光炯炯,神中压抑的疯狂,不亚于来杀她的凶神。
一个杀手,一个神病杀手,一个神病女杀手。
傩戏,起源于商周的祭神活动,传统文化的遗珠。
锋利边沿顿时划破她的肤,一黑血掺着泥土颗粒唇角。
……
杀意当前,朱邪心中却是一哂。
尽有幼稚。
傩戏面自古禁止女人碰,只因他们虚弱的父神恐惧经血,便要污蔑她们秽亵渎神。
粉丝带交错把断肢绑成芭舞鞋模样,一路上行,挂在傩戏面的獠牙上。
开山蛮将是个女人,又有何不可?
“没关系,次我一定能杀死你,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