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绎平日里疏，但是于这等战略安排上的事宜倒是一听便明，他说：“兰台，所以你来的目的就是震慑平洲，防止他们当真与西羌合，夹击京城？”

曲长负：“太在。”

当时西羌基本放弃了对郢国边境的频繁扰之后，便兵分两路，一路攻惠阳，一路攻凌州。

宋鸣风：“或许是想先支持齐瞻登位，然后再反过来要对方帮助自己回到梁国？”

曲长负微微颔首：“他无恙，故意放重病的消息，正是为了蒙蔽奸。西羌急于趁着京城空虚而攻打抢掠，沿途就不会有心思伤害其他州府的百姓。而惠阳形势已经稳定来，有谢将军镇守，璟王可立即回援京城。”

原本以惠阳的实力状况，境是要比凌州差上许多的，因此当时大分人的视线都放在了惠阳上面，无论是曲长负和靖千江的前往，还是随后谢九泉驰援，也都首选惠阳。

曲长负：“因为他并非战死，而是睡梦中被属迷晕之后砍去颅，献给了西羌。”

宋鸣风一怔，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太他……”

“这种时候谢就不必了，我知宋将军他们是有能力救人来的，同时也是齐瞻关注的重，权衡之才会采取这样的法。只是如今这般形势，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曲长负：“我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又觉得有些地方隐隐违和。”

曲长负：“太已经令，急调晋宁府

宋蕴：“你心里有了人选？总不可能是魏王自己罢。”

连他都不能确定，其他人自然更加难以判断。

曲长负笑了笑：“李裳。”

曲长负：“我先同各位说一件不太妙的事，就在不久之前，我收到了璟王传讯，目前，凌州守将徐天飞已死，西羌的西路大军长驱直，正在向京城。”

曲长负：“不错。”

曲长负的脸上略带沉思之：“但现在很有可能是他背着齐瞻把郢国的报卖给西羌了，与其说是想赢得助力，倒更有几分唯恐天不乱的意思。”

宋蕴没想来李裳是谁，倒是宋鸣风：“梁国质？”

但没想到，凌州兵壮，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和失陷。

宋鸣风：“不李裳有什么目的，现在岂不是京城危殆了？”

曲长负：“你们可有觉得十分奇怪？当初西羌几次突袭成功，便有人猜测朝中是否藏有奸细，只是变故突然，尚未来得及调查清楚，皇上便已经南巡了。但局势这么混乱，他们竟然依旧能够轻易买通徐天飞边近卫，可见这名奸细的来历非比寻常。”

宋绎：“但你这里不过只有万余人。”

“如果李裳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么首先他不应该太过违背齐瞻的意思，其次郢国的动乱少一些，对他以后赢得支持也是有利的。”

此地也不好耽搁，他们一边赶路一边谈话，听林忆问到重，宋鸣风等人也凝神倾听。

“徐天飞竟然已死？！”宋鸣风与他相识，闻言大惊，“他最是骁勇善战，怎会如此？！”

他寥寥数语，已可以想见当时惨烈，众人顿时一阵沉默无声。

曲长负：“不错，方才那些刺客就是梁国的人，我怀疑李裳正是齐瞻背后的支持者，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