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曲长负步不快,脸看着也不大好。
谢九泉:“……”
靖千江噗嗤笑了,说:“其实我还真觉得,就是这个猜测最合理。”
打惠阳城。
他简单将当时在朝上众人讨论此事的形复述了一遍,当听见是齐瞻和左相最为支持此事的时候,曲长负跟靖千江对视了一。
谢九泉许久没见他了,也经常在惦记曲长负过的如何,此时瞧了他一,就觉得心揪了起来。
曲长负盖着张薄毯歪在躺椅上,病容中又带有三分慵懒,整个人瞧上去又傲慢又柔弱。
曲长负不紧不慢:“相逢不如偶遇,不为你来,却遇你而归,岂非缘分?请去罢。”
说到这里,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来。
谢九泉提到这件事也不由得摇叹息,说:“一言难尽。”
可是他这样积极地撺掇皇上南巡,难当真仅仅是因为害怕西羌人,想要随着皇上一同避难?
他忙不迭地上前两步,越过靖千江扶住曲长负的手臂:“怎么月余不见,脸这么差?你又生病了吗?快些回去坐,不用来迎我。”
谢九泉:“目前是太留守京城监国,其他的人大分都已经离开了。只怕在他们中,惠阳已经成为了一片死地,若是挡不住西羌人,便只能任由抢掠了。”
两人都在想,齐瞻这是又要捣什么鬼?
98、又恨五更风
“有你们两个
“不可能吧?齐瞻再怎样也是皇族血脉,他要是真的冲西羌通风报信,只为了自己争夺皇位,那么相当于伤敌五百,自损一千,怎么想都不太值得啊。”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急赶而来的谢九泉心满意足,什么气都顺过来了,跟着曲长负一同门。
好在靖千江倒也不是真的故意不让两人见面,这才没有让谢将军真的起了兴兵的念,两人说着话去了官衙,正好曲长负披着件厚厚的大氅,从里面走来。
曲长负诧异:“谢将军,你何时来的?”
曲长负摇了摇,不知是在遗憾“齐瞻的病”,还是说靖千江也很损。
曲长负:“没准他脑有病呢?”
谢九泉:“……哦,你不是来看我的啊。”
他的声音亦是懒洋洋的,问谢九泉:“可知皇上为何突然要南迁?”
都是活过两辈的老朋友了,大家也不算外人,了前厅之后,人将给谢九泉备好的席面摆上来,便都纷纷退了去,只剩他们三个。
他的猜测有些惊人,靖千江眉尖蹙拢,谢九泉却陡然一惊。
这也就难怪将士们会心寒。不说别人,就是曲长负也是刚刚丧父,他本人还在这里病歪歪地坐着呢,但皇上那边却连半分对臣的信任谅都没有。
谢九泉:“……刚到。”
过了一会,曲长负突然:“你们不是一直说,怀疑朝中有奸吗?会不会是魏王跟西羌有所勾结?”
曲长负转跟靖千江说:“你都没告诉我这事。我说怎么早上起来便听说你去了城门,正要过去找你。”
他的心思曲长负和靖千江都清楚,只是目前外患还没有解除,之前魏王私兵又折损大半,就算是齐瞻想当皇上想的发疯,应该也不至于在这种准备不足的况动手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