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他站在城墙上指挥的时候，见到敌人迎面来的箭矢，也并没有躲避之意。一个人视死如归和不想活了，还是有区别的。”

不料几日之后，谢九泉的援兵尚未赶到，曲萧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京城，重重砸落在众人心，当就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曲长负轻声：“看取辛家铁，无灾无难公卿……”

曲长负轻叹着重复了一声，闭上睛：“没关系，什么都不必说。我累了，要再睡一会。”

隆裕帝可不会认为两人在这种乱局之前往危险重重的惠阳，会是过去帮忙守城的，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也不会对人抱有这般天真的期待。

更何况还有一则消息是大多数人不知的，隆裕帝已经接到人密报，说是靖千江和本来已经被报了死讯的曲长负，竟然现在了惠阳。

看面对西羌不利的战事即将被他们一扭转过来，这时京城中却传来了一个消息。

可如今，居然连曲萧都战死了，这几乎等于已经宣判了惠阳城再无希望。

“从今日日聪明。更宜潭妹嵩兄。”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

靖千江也静静地躺着，忽听语声清冷，自枕畔而来：“灵皇醮罢。福禄都来也……”

这听起来像是的调，他侧，只见曲长负对着面前的黑暗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仿佛企图从虚空中握住什么。

曲长负没再说话，看着锦绣帐上华丽繁复的花纹神。

在这种况，他也不能冒险一赌，当又经过分大臣的反复劝说，隆裕帝终于决定，渡河暂避。

*

靖千江心中一，不禁拥住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曲萧阴差阳错被贬去了惠阳，他虽然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但是事冷静果决，人也机，竟然生生把西羌人给住了。

隆裕帝本来就因为西羌莫名其妙地绕路突击惠阳而心不安，只是碍于种种思量，才没有当时就在左相和魏王的劝说迁都。

他们此时现惠阳，一定是有什么盘旋，再加上曲萧的死、西羌的突然攻，以及朝中关于奸的猜测，更是让隆裕帝疑虑。

“无灾无难公卿……”

虽然不敢明说，但听闻战况的人也不由在心中叹，“曲相果然还是曲相”。

这首词，是辛弃疾写给幼，祝愿他一生安稳顺遂的，想必曲长负年幼时候，曲萧也曾教他读过。

院里的灯火透过窗纱照来，朦胧幽暗的光线映在他脸上，虚浮的像是一层鎏金的薄雾。

——皇上带着朝中重臣，后妃皇，向南渡河，避往平洲。

曲长负那致俊的眉，便无端让人想起神话中半仙半鬼的魂灵，带着一种致命的魅力。

同时他也令人给正在路上驰援的谢九泉传了密旨，

夜风拍打着窗棂，他的声音清澈如同雨打玉阶。

靖千江柔声：“小瑕……”

大家都心知肚明，西羌之所以袭击惠阳，就是因为惠阳刚刚经过一番整顿，先前又遭了灾，城十分空虚，百姓还没能休养生息过来，也无重兵名将驻扎。

曲长负是被他令送往南戎的，又跟曲萧父决裂，而靖千江更是曾经有过弑君的举动，失败后从京城逃离而。

“试引鹓花树。断了惊惊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