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其实还有很、很多时间,一切都来得及,如果错过了,实、实在太可惜……”
被辜负。
我清醒了过来。
是我决定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是我决定要他们,但当我发现他们不够我时,我就愤怒地要收回自己的――
“所以,对不起,小瑾,妈妈没能自己,也没能好好你们,妈妈为这些……向你们歉。”
“好啦,妈妈给你歉,不要生气了……”
我指的是在李唯被我刺伤后,小瑾第一次接我电话时,对我使用的那个称呼。
这几乎是个天大的罪名。
我承认了。
我接起了电话。
我想大先生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告诉了李唯,毕竟事关李枫,没有必要瞒着他。
虽然在等待,但奇怪的是,我却不再像从前那样渴望对方的原谅,或者说,渴望对方的肯定。
我心里一虚。
小瑾瓮声瓮气,听起来像是在哭鼻,这让我忍不住逗起他来,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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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律师聊的怎么样?一定没问题的,我就说,先生不会怪您,您不会有事的。”
但不要这样。
我的是有条件的,哪怕是对我的孩――
“先生,是,不,夫人她……我、我不知……”
每一次你都默认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但很遗憾,这一次我不想给了。
只要妈妈愿意,一切都来得及,来得及你,也来得及自己。
所以他才会说,“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来得及”。
但我没有到。
我不知小瑾有没有听明白,但我想说的再清楚一,
也许李唯的是真的,可我的痛苦也是真的。
佛祈祷,我不要求从孩那里得到,只求他们平安地、健康地、快乐地长大。
我笑了起来。
就像李唯对我的自以为是一样,我对孩们,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另一种自以为是。
但是。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小瑾立刻打断我,随后反应过来我在逗他,就气呼呼地不肯说话了。
小瑾。
李唯。
我没有等太久。
我停了来,等待他的回答。
因为那是我全的了,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给予的,那样被辜负,谁又能甘心,谁又能不疯?
“嗯嗯,没有怪妈妈,但会叫郁女士……”
我接过了手机,又示意尤朝把隔断升起来。
也许我的是真的,可孩们的痛苦也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见小瑾哭的这样凶过,我想这是他的真心话。
我渴望被,却没有好好过自己,宁愿先“”别人,再从别人那里得到,但我越“”别人,就越不能我自己,于是我觉得不公平,我愤怒,我嫉妒,我怨恨,我想要撕碎这一切。
但就像眠中的小唯所说的那样,被辜负,对方就要被定罪吗?
我吃了一顿很好的午餐。
小瑾沉默了。
“尤朝,把手机给我吧。”
“妈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尤朝帮我拉开了车门,一边用手护住我的,一边期待地问。
他还不知我见的不是律师。
从城里回别墅大约一个小时,还没有到家,昏昏沉沉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尤朝就接到了电话。
但我只是糊地,反正接来的一切,我都会自己面对。
我甚至不知他们过的辛不辛苦。
所谓养儿方知父母恩,大抵不过是痛苦的循环。
他们我,是我他们的条件。
“我们其实没有怪你……”
因为即使对方不原谅我,我想,我会很遗憾,但我也能接纳这样的自己了。
“我知,小瑾,你不是在指责妈妈自私,你只是在向我描述你的痛苦,但是妈妈……不能接受自己的被辜负。”
没有必要为难中间人。
我看着前方支支吾吾、被问的满大汗的尤朝,向他伸了手,
一个人,就不要让她到痛苦和委屈,是一件很好的事,不要因为赌气,而违背了人的本心。
“那是气话啦!总、总之,对不起……”
小瑾,妈妈知你在说气话,因为在叫“郁女士”前,你还在关心妈妈怎么样了。
我真的“”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