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铁杵,却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转回跟父亲和二叔商量。“爹,二叔,这石匠手艺不是我自己的,是祖上传来的。收咱们鲁家的孩学徒倒也没什么,毕竟咱们同祖同宗。可是收外姓的孩,是否需要跟全族的人商量一啊?”
王成琪紧紧抿着唇,忍着里的泪,深深了一气,才张嘴说:“我愿意学,学了手艺就能有个一辈的饭碗,能养活一家人。如果里正肯收我,我一定好好学。”
鲁铁杵:“是啊,铁峦兄弟没了,留你们孤儿寡母确实不好过日。这样吧,让青哥儿上午跟着铁树念书,午跟着我学石匠手艺。照手艺行的规矩,学徒前两年是不给工钱的,不过你家况特殊,我会给青哥儿一份工钱补贴家用。”
季氏往前走了两步,为难地说:“里正,我们家不姓鲁,理说不该来给您添麻烦。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法了呀。儿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议亲了。如今他爹没了,家里也不富余,若是再不会一门手艺,以后恐怕连媳妇都娶不上。里正,求您帮帮忙吧,能不能也收王成琪学徒,我们愿意报答您。”
鲁铁杵拍拍王成琪的肩膀,语重心长:“孩,你不小了,以后你家就靠你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凡事认真、尽力便可。”
鲁铁杵看看量瘦长的王成琪,突然用力一拍他肩膀。小家伙形一晃,却很快稳住阵脚,一动不动地看着鲁铁杵。
孙氏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没想到鲁铁杵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当即破涕为笑,着孩就要跪:“太好了,族长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也忘不了。”
鲁勤光和鲁二叔都没意见,几个平辈的兄弟更不必说。季氏喜望外,喜地大哭起来:“孩爹在天上瞧着呢,他肯定特别激你,会保佑你们一家好好的。”
王成琪趴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师父,我肯定认真学,尽全力学。”
王家母俩离去,屋里就只剩了杨氏和她家小闺女鲁明采。
鲁铁杵伸手扶他起来:“好孩,回家去吧,明天歇一天,后日来找我学手艺便可。”
鲁铁杵转回瞧瞧季氏母俩,他们目光殷切,正烈的期盼着。想想边关厮杀惨状,鲁铁杵心了。
鲁铁杵赶忙扶住他们,让他们回家去。
重重地叹了气,鲁铁杵自言自语般说:“我在边关看到了那些惨死的士兵,也看到过被胡人杀掠一空的村庄。如果不是他们豁命保家卫国,哪有咱们现在的太平日。成琪爹没有直接救咱们,可是正因为有像他一样拼命冲杀的士兵,才换来胡人退兵的结果。可以说,间接来讲,他是咱们大家的救命恩人。他的孩,我们理当照顾。我决定收他为徒,以后若有族人有意见,就让他们去边关瞧瞧。”
“嗯,不错,看着瘦,却还是有些力气的。成琪,你愿意学石匠手艺吗?”
是以后。我家只有两亩地,这几年节衣缩勉能不挨饿。可是当家的男人没了,挣不来一零用钱,孩又是长的时候,一天比一天能吃,以后我真怕碰上灾年,养不活孩和公婆。”
鲁勤光垂眸想了想:“商量倒也不必,因为祖上的规矩是只传长房长,如今传给其他人已经是不规矩办了。你要传给外姓人也不是不可以,如今手艺在你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