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轻声问自已:现在应该作些什么?憔悴的她双无神,木然凝视着一室空寂。
雅克接过手巾住伤止血,接着像是要把燕青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似的,仔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却没有说任何一句,就这么转离开了青苑。
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生活滴,燕青再也忍不住:「你这该死的,我本来多瀟洒呀!你却让我如此牵掛肚,是何居心啊?!你存心害我,你害死我了……」哀哀绝的燕青侧着,手指挟着麻叶烟,不顾一切的放声哭泣。
雅克略为推开自已与燕青的距离,对着燕青交待:「小青,你答应我!你绝对不会去找袁逸或是其它人,跟任何人说这些事,你答应我!」
吃饭吗?没有雅克帮她备筷盛饭。
她只能习惯地着止疼烟,看着烟雾繚绕週,燕青犹如一抹游魂般,轻挪移自已的脚步,却不知自已该往哪里去。
睡觉吗?没有雅克替她梳宽衣。
不然就是用脚尖轻着阁楼夹板,制造让她烦心的噪音。
雅克见燕青迟迟不肯答应,便稍为加重力,让刀尖略为刺巴,鲜红的血滴,立刻随着刀,缓缓落着:「你现在就答应我!不然的话,我就……」
抑鬱寡的燕青连蜡烛也不,顷倒卧在自已的床上,任泪耳朵里,这房里,有许多雅克跟她的回忆啊……
泪模糊的燕青,看着心意已决的雅克,怎么也无法亲答应雅克,说她会袖手旁观,然后就这么看着雅克回去送死。
燕青乾涃着自已的泪与心灵,不明白以后的日,她该怎么过?原来人家说的都是真的,一旦嚐过幸福的滋味,就算只是打回了原形,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坐困愁城的燕青,只能静静的坐在桌边,从早上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半夜,可惜不论她如何的盼望与期待,始终等不到雅克推开青苑的门,像他从前那样,兴采烈的说着自已买了什么,是给燕青的意外惊喜。
整天没吃没喝的燕青,吶吶地燃了一纸捲烟,因为她突然觉得好痛苦,比了三日夜的花绣还疼痛不堪。
听见燕青的保证,雅克这才肯将匕首收好。
泪汪汪的燕青摇着,怎么也不答应雅克的要求,就算只有一线生机,她也想试看看!
「你别傻了!我是窃取机密的探,你去找他寻求保护,他会把我们都杀了…」
那该死的雅克就是作她!偶尔还会突然从阁楼里冒来,像只蝙蝠似的倒吊着躯,吓唬早上还不太清醒的燕青。
雅克是认真的,他眸里有着慷慨赴义的决心,刀尖指着自已的巴。
雅克总是喜躲在阁楼里,着小纸糰偷扔她,意图扰她清眠。
洗澡吗?没有雅克帮她烧摩。
如焚地搂抱着雅克,怎么也不放手,不肯让雅克回去送死:「我们去找袁逸,我是他的大舅,他能保护我们的!」燕青哽咽啜泣着,试图找任何她可以求助的对象。
「好!好!你别乱来,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只怕燕青再不应许,那把锐利的匕首,就要贯穿雅克的脑袋。
雅克从腰际一把晶亮的匕首,抵着自已的巴:「答应我!不然我上死在你面前,反正这事洩漏去,是我们一起死!不如我自杀,才不会拖累你!」
愁绪如麻的燕青从衣袖里,拿那条帮雅克抹过血的手巾,替雅克止着血:「你一定要回来,我……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