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离枝疲倦地闭上了yan睛，再度问他：“为什么？”

玄明无言以对，只有离枝在提问他：“虎毒不shizi，你不喜huan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也不喜huan我，我知dao，那你可以放我跟我的孩zi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会养他长大，为什么杀了他？”

为什么要杀他？这其中复杂的shen世纠葛玄明显然不能告诉他，离枝不能在承受了这样的打击之后，再承受自己被父亲抛弃的真相了。

他只能回答那个不算太难回答的问题，说：“我没有不喜huan你。我喜huan你，最喜huan你。”

离枝笑了一xia，他说：“我只是不懂，并不是傻。你不喜huan我，喜huan是像公主那样的，她与月老是天注定的缘分，她只看到月老的背影，却提到他就huan喜，yan里发着光。你没有这样，你不是这样的。”

玄明无言以对，他要怎么说，说我对你日久生qing吗？日久生qing怎么能xia得了手杀了自己的孩zi？这是无解的问题，即便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即便是他真的将离枝的shen世和盘托chu，但亲手弑zi是任何理由都不能解释的。

在长久的沉默中，离枝问他：“你会放我走吗？”

玄明不加私说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不会。”

他怕离枝不听他的，只能以天命来拦他：“你是河神的夫人，若没有你，河神便无人压制，会为沿岸百姓带来灾祸。”

离枝知dao，从他被找上门，要求代公主嫁ru业河的那一天，他就没有再回tou的机会。他会永生永世留在业河，直到他死，世人在为河神寻求xia一位新娘。

离枝疲倦不已，他在无法逃脱的控制之中退了一步，说：“我会住回景炎殿，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直到我死。”

这一句话却chu2及到玄明mingan的灵魂，他心tou涌起异样复杂的一种愤怒，那愤怒里有耻辱，有恐惧，有委屈，但归gen结底仍然是愤怒。他压在离枝shen上，冷声dao：“你不要想着离开我，我不会再有别的新娘的，我会让你长命百岁，千年万年地同我在一起。”

他的手抚过离枝漂亮却苍白的脸颊，抚过他瘦削的肩tou，搂着他的腰肢将他qiang行an在自己怀里，说：“我会让你知dao的，我喜huan你，我ai你，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他语气平静，离枝忽然觉得这话仿佛曾经听过一般，也是一样平静到甚至有些恐怖的语气，一样难堪痛苦的时刻，铅白镶金的gong墙将他困住，他最终凄惨死于那样无人问津的华贵gong殿中。

离枝突然爆发chu一声痛苦不堪地尖叫。

第23章

玄明不肯放离枝走，甚至离枝连延年殿的大门都chu不去了。玄明设了结界，外边的人jin不来，里边的人chu不去，只有他自由jinchu。

离枝很疲惫，一开始他会发脾气――原本他是不敢这样对玄明的，他畏惧他多于ai重他，但现如今玄明对他zuo了什么已经不是秘密，他对玄明就不再有什么惧怕ai重之心。离枝甚至想激怒玄明，让玄明将他一了百了，就此解脱算了。

过了几日之后离枝连脾气也不发了，他只是很木然地看着玄明，既不同他说话，也不回应他的任何动作。

玄明好言好语地哄着，哄了一段时日也觉得shen心俱疲，他nie着离枝瘦弱地肩膀质问他：“只是一个孩zi没有了，这其中也有我难言的苦衷，我也痛苦又悔恨，我并不是无所顾忌的，你就要这样折磨我吗？”

离枝不理会他，他冷冷地掀起yanpi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