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观察越心惊。
顾念虽然不相信谢锦临会喜她,却还是认真观察起谢锦临来。
顾念很多时候并不在意别人的言论,但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什么朋友比我重要?”
顾念对未来的规划一直很清晰,她照协议接受谢家资助读个好大学,跟着谢锦临谢氏工作五年。
――“谢家就是对人太好了,得家里司机保姆的女儿都能妄想攀枝。”
她交起了许多别的朋友,时常以与别人有约为由拒绝和谢锦临去。
她不想再看见妈妈的泪了。
顾念很清楚自己蓄意给谢锦临养成了什么习惯,所以在谢锦临暴怒的时候也并不意外。
她一毕业就回家给他生孩为谢氏集团传宗接代吗?
前者说去别人只能羡慕,后者不知会被人说成什么样。
这是顾念从没想过的方向。
他们太亲密了。
有五年的时间陪着谢锦临立住脚跟,她应当也有足够的资历升职加薪了。而且她还是谢锦临这位新董事长的元老级班底,在谢氏集团不能说横着走,那也是人人都要敬着几分。
顾念想过大学报考别的学校和谢锦临错开。
猫阿狗本就不重要。她一定是为了看他生气,才故意拿他们来气她。
顾念当时一门心思想考个好大学,压没想过这个可能,跟阴差阳错和她变成好朋友的校花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他真要喜我,让我去追你嘛?”
亲密到两个人的一切仿佛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种况和谢锦临谈恋,她是疯了吗?
记忆中她妈妈就没少因为各种风言风语哭得很伤心。
那时候她帮谢锦临追过的校花已经转去读艺术了,在联络件上聊起她和谢锦临的傻事,跟她推测:“你说,谢锦临不会是喜你吧。”
世界上哪有人比他们之间更亲近。
――“这还是好的,有的女学生更不要脸,直接勾引资助人老公,真是白狼啊。”
“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这和她的未来规划完全不一样。
――“当女人真好啊,床上一躺就能赚钱。”
她不知该怎么躲开那随时可能朝她涌来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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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试着开始远离谢锦临。
也不想让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沦为别人中的笑话。
“笨啊,当然是试探你到底喜不喜他啊。他们那样的家伙自恋得很,就算喜你也要先试探你是不是喜他,恨不得让你直接倒追他。”
她第一次发现谢锦临的心思是在一。
至于年薪,那当然也是百万起步才得起她的学历和资历。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次还是这样!”
只要她踏踏实实考上名校、搞好履历。
在这种得意洋洋的认知之,谢锦临抱着她开了:“我喜你,顾念,我喜你。”
就算同样是背靠谢氏集团过日,她靠自己集团拿到的薪,和谢锦临兴时随手砸给她的钱和礼是不一样的。
很快她就见识到汹涌海的一角。
――“果然不能资助女学生吧,看看,这家又赔去一个孙。”
只要她展现足够的工作能力,就算协议期满后不在谢氏继续,也有许多其他企业愿意薪聘用她。实在忙累了,到时候带着攒来的资产(应该能达几千万)考个公务员过安稳生活也不是不行。
这样不遇到什么事她都有底气应对了。
顾念觉自己坠了无边无际的深海。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谢锦临突然说想走保送程序,要她一起去参加比赛。
十五六岁的顾念有些茫然失措。
不怎么看这都是一条光明坦途。
她尝试过找个适合的人谈恋。
“什么朋友这么重要?”
且不说早恋这种事很难长久,就算结婚了又怎么样?
谢锦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