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再亲。
顾念的睡眠一向很好,不遇到什么事她都能很快睡,并且睡得格外香沉。
真想把她死在床上。
谢锦临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她紧紧包裹着,连灵魂都止不住地震颤,仿佛一秒就会彻底失控。
这时谢锦临突然回来了。
他也许本不会上任何人。
她从到脚都没什么艺术家气质。
只可惜谢锦临很清楚顾念的听话是有底线的,但凡有可能损害到她真正的利益她肯定会激烈反抗。
是去哪儿呢?谢锦临一想不起来。
谢锦临不知。
亲一,没醒,再亲一。
但他知自己永远都不会像他母亲那么疯狂。
谢锦临没回复。
没醒,再亲。
像顾念这么自己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成为他母亲那样的人。
谢锦临猛地睁开。
温顺不过是她用来获得别人喜的假象而已。
据说这是他们想在最好的年纪永远地在一起。
是他去给他母亲收尸的那一天。
“不许搬走。”谢锦临咬她耳朵,撂他自己都不太信的狠话,“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谢锦临虽然多喝了几杯,却远不至于喝醉,他能清晰地看到顾念在昏黄的小夜灯映照皱起的眉。
这天晚上谢锦临了个梦,梦见自己正坐飞机飞往国外。
外人都说他母亲是意外病故,实际上那是一场有预谋的殉。
顾念还没真正睁开,就获得了一个酒味郁的吻。
顾念熬了一会夜把课程作业一气写完上传好,才拿手机给谢锦临发了个消息:“今晚我睡客房,如果你暂时不想见到我,我明天就不回这边了。”
顾念去洗了个澡,躺到客房的大床上昏昏睡。
谢锦临有条不紊地主持完她母亲和那个艺术家的葬礼,照他们的遗愿把他们葬到了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又去跟人续了摊,他上带着儿比早前回来时要更一些的酒气。
“呜……”顾念发低低的带着困倦的呜咽。
即使学业再怎么繁重,她都能把每天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那两个疯狂的艺术家在别墅里自杀,在死去之前相互用彼此的血在雪白的墙上作画,最后在两幅血红的画前相拥而亡。
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对比平时更凶狠几分的谢锦临,顾念只想快把他打发完,别影响她第二天早起上课。她一边“嗯”地应谢锦临的过分要求,一边主动和他深吻起来。
谢锦临觉自己从心脏开始被燃了,恨不能让顾念也跟着自己一起烧成灰烬。
哦,原来是那时候啊。
但大多时候都很注意营养均衡。
他甚至想把顾念拴在床上哪都不让她去,就算怀上他的孩也只能乖乖生来。
可能他天生没什么成为艺术家的天分吧。
最后两个人还是睡在一起。
就像来的时候那样空着手。
以及被他亲得不得不睁开的。
回去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带。
扫到地上的笔记本电脑就是他自己的。
她很惜自己,每个季度会定时检,每天都要时锻炼,作息更是规律得不得了。就是饮方面可能不够上心,平时都是吃堂和外卖,偶尔还会跟人去聚餐吃火锅烧烤。
谢锦临凑过去亲她薄薄的。
十二三岁的谢锦临站在他们临终前留的最后的画作前,看不懂他们想在画中表达什么。
顾念还睡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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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栋别墅在他中越来越清晰,他才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