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被吓了一,随后也轻声答:“明察暗访,不好声势太大………呃,我的意思就是没带几个。”
“四弟,并非我有意阻挠你。只是尽父皇将调查权放于我们,抓人审讯这件事也是要规章办事的。你今日已经几乎抓了少辅家上,难不够你审的么?”
行至门时,她又突然折返,如风般落在他边,弯腰亲吻他的脸颊:“多谢父亲。”
她从怀中执起那枚被民间传闻神化了的红玉私印,举起,
“我会的。”龙池答,起离开。
“想抓人。”三皇,“他上午已经抓了民少辅上百余仆关刑大牢,贞正回去放人呢。现他又来这里……”他沉一会儿,像是找不到词语形容他,又:“未免过于鲁莽。”
“办案就须得雷厉风行才是。多拖一日,不知又有谁要受害。”四皇大义凛然,“料想各位行得正坐得端,应当无惧在牢狱中暂居一二日吧。”
黑压压的一片涌上,已经有人被亲卫在地上不得动弹了――明明都有手有脚可以逃跑、即使是来此寻作乐的权贵也有仆护卫,却没有一人敢动手反击。
九条几乎要哨了。而白石眨眨,没来得及留住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如来时一般轻盈地离去了。她像是一片飘渺的红霞,仅仅短暂停留,就又不停蹄地赶去午后的岛原长街。
我看你带了鹰,你若是有危险,便把鹰放来找我,我见到之后,自会知你需要我帮助――你自也要更加小心。”
然而,怀中那枚私印却告诉她:你有不听从的底气,你有反抗的资本。如果连你都不敢说话,还有谁能逃过倾轧?
前者带着皇族亲卫,气势汹汹,后者势单力薄、独木难支。龙池偷偷绕后,轻轻问:“你的亲卫呢?”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午后的岛原并不安详,也不闹,反而以素衣房为中心,呈现一种混乱与死寂的叠加态。
三皇苦笑:“我和四弟关系不错,你不要这样说他。”
“他主动送上把柄,我还说不得么?行事如此无状,真要哪一天让他大权在握,岂不是反了天了。”龙池说完,便到四皇那阴鸷的视线向她投来。她全然无惧,也对视过去,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龙池想这么告诉自己。
皇权如此,应该的。
四皇移开视线,看向三皇:“三哥,弟弟的已经劝过你,还非要拦我不可吗?”
“四殿。”龙池忽然,“司昭之心,路人皆知。您说暂居一二日,难能保证不用刑吗?我看非也,否则您所谓的雷厉风行得的案件结果要从哪里来,从不痛不的刑大牢两日游吗?您想要刑讯供、屈打成招,也不必得如此不加掩饰。依照皇国律法,你没有证据,他们亦非状告之人,当然不可随意关押,更不可动刑。你为皇,是要公然犯法么?”
龙池将鸟笼递给九条,散了自己的男式发髻。她爬到舞台上,在喧闹中拿起槌,数次狠狠砸响黄铜的锣,直到无论是惊慌的还是疑惑的还是愤怒的还是担忧的所有目光全都聚集于她上。
“我知你是谁,然而我并未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大放阙词――你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四皇冷笑一声,见依旧无人来替三皇撑腰,也无亲卫赶来与他形成对抗之势,便没有耐心再拉锯,抬手,“亲卫听令,捉拿素衣房所有人,逃跑、反抗者以对皇室大不敬问罪。”
“是么。”龙池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要说他来这里发疯。”
龙池悄悄赶到时,四皇正与三皇对峙着。
龙池瞪他一,恨铁不成钢,问:“那他现在想嘛?”